苏锦冷笑道,那是一碗绝子药。
南漳郡主儿女双全,这碗药对她来说,影响并不大。
谢景宸眸光一冷。
杏儿眼睛睁圆,愤岔道,要不是姑娘会医术,就着了她们的道了,她们心怎么这么狠,还好姑娘聪明,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锦泼冷水道,她没有真的喝,只是装样子给我看的。
杏儿这回是真生气了,奴婢这就回去告诉侯爷和夫人!
苏锦拉住杏儿道,这事就别告诉他们了,我也没吃亏,省的他们担心。
没有根基的东乡侯府怎么可能是镇国公府的对手,没有证据,就是她污蔑南漳郡主。
那就这样忍了?杏儿撅嘴道。
土匪报仇,三年不晚。
她们这么歹毒,能不能活三年,奴婢心里都没底……。
苏锦望向谢景宸,道,看到没有,我家丫鬟都懂的道理,谢大少爷不会不懂吧?
谢景宸默了默,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相公。
呸!不要脸!
杏儿,……。
谢景宸,……。
两人齐齐望着苏锦。
苏锦泪流满面,说话没经过大脑,她能不能把刚刚那句话收回来?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苏锦只能当什么都没说,抬脚往前走。
身后,是谢景宸的低笑声。
苏锦听的牙根痒痒,别人失足,成千古恨的却是她,窦娥都没她冤!
走了几步之后,苏锦又转身走到谢景宸身边,问道,你还有多少钱?
杏儿嘴快道,姑爷不是帮姑娘付三万两吗,咱们也别逮着姑爷一个打劫,镇国公府还有许多人呢,打劫他们。
苏锦当场凌乱,敲着杏儿脑袋瓜问,偌大一个镇国公府,我们能打劫谁?
杏儿摸着脑门,委屈道,姑娘,你变了,你以前说这世上就没有打劫不了的人,只有不用心的山匪,只要从你眼皮子底下过的,除了你不想打劫的,就没有能逃出你手掌心的。
……你没听出来我那是在吹牛吗?
奴婢知道啊,奴婢喜欢听姑娘吹牛。
苏锦,……。
谢景宸的笑声听得苏锦面红耳赤,笑什么笑,她不要面子啊。
苏锦望着谢景宸,妙目一瞪道,别笑岔气了。
谢景宸忍住不笑,只是怎么也憋不下去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好心情,他道,还没听你吹牛过,吹个给我看看?
苏锦呲牙,喜欢听人吹牛,什么癖好,你把牛牵来,我立马吹给你看。
这女人……
脑袋果然灵活。
谢景宸笑着牵过苏锦的手,道,走,我带你去养牛场,让你一次吹个够。
苏锦脸一红,反手拽住谢景宸道,那多麻烦,养牛场肯定臭气哄哄,别熏着你了,你要真想看,哪用得着舍近求远,我立刻马上吹给你看。
谢景宸挑眉,眸底隐隐有期待,就见苏锦凑过来,朝他吹了下,眼底闪过捉黠道,感受到了吧。
凑过来的脸蛋,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不染纤尘,楚楚动人。
谢景宸一时看入了神,苏锦又问了一声,他抬手要去捏她的脸,这女人,居然把他比作牛。
只是手还没碰到苏锦的脸,忽然,他眉头一皱,往那边大树旁望去,别躲了,出来!
话音一落,一阵肆意欢快的笑声传来,一道俊逸的身影从树上跳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男子看上去比谢景宸稍小一岁,但神采飞扬,洋溢着蓬勃朝气,就是说出口的话不是欠揍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见过牛兄、牛嫂。
他憋笑道。</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