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滚出来!
方向愈发偏僻,七七八八的岔路过多,他逃得倒是熟门熟路,徐锦融双目发红,怒气更涨叁分,差点要从腰间取下火枪,而不知从哪里开始,就已见不着人影。
几步停在一个叁岔路口,她立住揉按着太阳穴,以免连着眼睛一起突突跳动,要看不清道路。
她怒极反笑。他有备而来。这样下去,定是找不到人的。
即便已然呼吸困难,但她转身往回走。
街道上人流都往相反方向跑,那是庆阳楼的方向。同时却有官兵侍卫吆喝着人群让道,从庆阳楼处往外奔出。这流向有些奇怪,但徐锦融逆着行人,对此视而不见。
侯爷!
眼前是一道城门,两侧几个兵士神色诧异地迎将过来,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乱,自身后向两侧左右分开,再汇于前方,马上侍卫拉住缰绳,长刀齐齐立起,铁骑森严拦在跟前。
禁军侍卫长在队伍中间,迟疑了一下,方问道:侯爷,您的马呢?
不见了,他们的声音都变得很小,但是嗡嗡声很大。徐锦融的眼睛看出来可能有什么事,可是全截在那阵嗡声之外,进不去脑子里,怎么了?
连自己的声音都这么遥远渺小。她于是再说了一遍,才确认已经说出来了。周围有路人停步,聚在一起,远远看着这里,惊疑诧异。
……侍卫长面色疑惑不定,众目所见,侯爷在城下持械击中皇上,我等奉命拿侯爷到大理寺待审,还请侯爷莫再抵抗。
徐锦融愣了愣,忽而有了几分清醒:什么?
另一处街巷口,失了主人的马匹兀自立在角落打着响鼻。马匹高大俊美,油光水滑的枣红皮毛一看便是受到极好的照料,很是突出。
拐角处一个清瘦男子快步离去,一边摘下兜帽、脱下披风,收成一团,经过一处家宅后院,便塞进了门口的箩筐下,宽大的衣襟里略有些鼓起,看着有点奇怪。但也不过一个普通路人男子,出了巷子走进人群,甚至跟城中禁军兵士对面走过,都没有人过多留意。
男子也走进了偏僻的岔路里,拐着拐着,进了一处院门。
呼延勒应声回身,目光里一下迸射出急切的期待来:如何?!
男子点点头,并不多言,呼延勒随即双眼湛亮,仿佛全身的精光都凝聚在这一刻里,顿时放声大笑,笑得近乎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