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她似乎被问住了,好一会的哑然,贺昭等着,等到她不知是掩饰还是辩解一样,伸手来揉他的肩膀。
不是,我没想那么多。
……那是自然。她不会先去考虑他的感受,不会去想在别人眼里,是否还觉得当初的太学双璧仍旧心系彼此,虽然其中一个已有家有子,但各自在各自的轨迹上,看似相交不多,却还是无声互望相守,别人介入不得。
他没有想过非得要她如何,但偶尔也希望能被放在第一位。而她不是没有这样的一面不是么,那么焦虑急切,心急如焚,只是不会对他如此的。
止不住甩了下头,贺昭越发不明白,今天真是喝多了?但又阻止不了自己一直去想。为什么他挣扎了这么久她才看到,而崔彦祁却不管什么时候,都毫不费力?
不生气好吗?反正我们早没什么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他现在的处境是因我而起。现在停职软禁,与我当初一样,还不知会有别的什么,我不自己插手,怎么放心。像心莲……都死了。
她停了很久,只有手还在慢慢揉,不再出声。
一时间贺昭也说不出话,他知道心莲的死实则对她刺激颇大,也正因此,自己方才的话出口,几乎已是极限。
但是,他闭了闭眼。今日她低头请命,那一刻元坤帝向自己看过来的视线,还有旁人向他看来的视线,压抑的尴尬和同情,在他觉来却几乎与嘲笑无异,好像他只是个代替品,不论做了什么,在正主面前,都立时退缩无形,你明天还要去说?
徐锦融没说话。
你不要去了。
真没什么,她说得有些无奈,甚至有些疲乏,好像他在无理取闹。
听得这语气,贺昭脑子里不知怎的,嚯地一下热了,立时一把抓住她手腕:我不同意。你不要再去了。
不同意?徐锦融有些惊讶:不同意?这种话,这语气,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人,车厢里光线不明亮,她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但这语气架势是清清楚楚的迫人,这些事自会查得明白。以后,你不要再见崔彦祁了。
……你喝多了,她去摸上他的脸,甚至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把这只手也抓住:我没喝多。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徐锦融干干笑了笑,缓解下气氛:你不能叫我不见别人。
没有别人,只是崔彦祁。
……
你还想着他。
没有,她应道,没有想着他。只是不能置之不理。他和别人是一样的。
是这样么。但哄人的话怎么说都可以,但他只想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