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贺昭,
……
贺昭也不知是起风变天还是怎么,以自己的听力,方才竟没有察觉到动静。檐上徐锦融探了个头出来,背着头顶黑天,眼里幽幽的:……你静得如何了?
看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也不免窘迫,但是也没法子,只得等着他开口。
你回去吧,这语气听起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
我只想自己待着。
他收回视线,随即转身回了屋,关上门。一口气直吊着,左右已收拾好,贺昭熄了灯便躺入卧榻,被子盖严,紧闭着眼。
外间风吹树动,比别的声响都大。没过多久,雨下起来了,下的不小,豆子一样砸在屋顶上,渐渐密集起来。随即有细微的响动出现在规整的雨声节奏里,甚是突兀。
黑暗中贺昭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直到那动静挨上了门,终于睁开了眼。
一下掀开被子。他起身,屋里很黑,屋外檐下还有点摇曳的灯笼光火,照出来门外一个模糊人影,靠在雕花门格之上。
徐锦融背靠房门,看着几步开外的雨,忽然感到身后门闩有动,忙直起身,回头时门已开了,还来不及先说什么,贺昭已伸出手来,把她拉了进去。
贺昭,
黑暗里也看不太清彼此的双眼。僵持沉默的气息里,徐锦融任他拉着手臂走到里面,灯火点起。
先擦一下,贺昭去拿了块巾子,声音仍不免生硬。冷雨气息湿寒,她又在挑战别人了,他想着。但是最让他恼恨的是,她总是能得逞,等一会再洗洗,喝点姜汤。
不洗,只淋了一点,她跟着他的视线,贺昭。
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讨好。不知道她原先去追其他那些个公子哥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能屈能伸,能收能放,完全没有堂堂穆平侯的自觉。
心里硬了几分,贺昭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低头吻去,说不上是因为恼恨,任性,还是什么。而徐锦融也只是迎合着,张口让他探进去,吸吮绞缠得用力,皱着一点眉,但终究没怎么样。
歉疚,亏欠,是吧。或许那也行,至少还有这样的情绪。谁让他没有出息,放不下来呢。
解开的头发沾了雨水,有些纷乱。他拿过巾子再覆上去,缓缓揉搓,某种安静而浓郁的气氛在光影下流转。雨水的湿气混杂身体升起的热度,面前一张丰盈面庞齿白唇红,忽然叫了他一声:贺昭,
幽邃眸子里,自有亮光盈动:贺昭,哥哥,
……
贺昭觉得自己要疯了。
身体紧拥在一起,呼吸急促,纵使白日里一番不快,此时的亲密无间似乎也再自然不过。徐锦融按住他,身后没有扶持,索性这么倒坐在地上铺就的织锦毯子上,湿衣胡乱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