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二人对视一眼,低下头快步行到皇上身边,磕头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大胆姜恒,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蒙骗于朕,朕问你,为何人已醒来,却毫无反应?
周琛此时见了他,只觉得满腔怒火终于可以宣之于口,便大声斥责于他。
姜恒本就跪着的身子越发的趴了下去。
颤巍巍的说道皇上恕罪,可否容微臣再为姑娘诊治一番,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琛也知道看病要紧,便站起身说道好好给她治好了,她好了,你们都能好,若不然,,
下面的话虽未说完,可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于是满殿希冀的目光便投注在床上之人和姜御医身上了。
姜恒只觉得如芒在背,若是自己治不好,岂不是要连累了这许多人命?
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静下心来仔细查看。
号了好一会脉后,周琛便等不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姜恒其实也解释不了,只能把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他。
启禀皇上,姑娘这脉象微臣看来倒是正常,只是多日未曾进食,便有些虚弱无力。
又有些伤了心肝所在,只是需得慢慢调理,但确实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这些朕知道的不必再讲,朕只问你,如今人睁着眼,为何对周遭的事情没有反应?
这,姑娘的这种情况,臣倒是听说过,还是神志上受了刺激,倒是有些像是离魂之症。
周琛怒道朕不想知道她得的什么病,朕只要她好,你明白吗?
是,是,臣可用针刺之法刺激姑娘穴位神经,只是需得针在面上,也会有些疼痛。还请皇上示下。
沉默一会后周琛问他你有多大把握,多少针?针多久?
回皇上,臣有七成把握,瞬息之间,一针即可。
那就动手吧。
是。
姜恒领命后,便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布包起来的针套,取出一根银针之后。
便一手挽着袖子,一手拿针,刺在了苏乔安的嘴唇上方,人中之处。
苏乔安感觉到嘴唇上方有一股刺痛,随即就好像被拔了一口气一般,张开嘴便大口呼吸着。
此时她才好像真的清醒了一般,眼睛转动间,看见有几个人站在床边围着自己。
只是一时看不太清楚,也认不出来是谁,耳朵里也是一片噪杂。
直到听清楚有人在叫自己安安,安安,你醒了?
她迟钝的侧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用力的睁大眼看着他,而他也顺从的低下头,任由自己能够看得清楚。
好像眼睛上褪去了一层薄膜一般,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苏乔安认出了陈州,凭空生出一股力气便半坐了起来,用尽全力伸出手甩到了他的脸上。
自己却脱力的又倒了回去,大口的呼吸着。
而殿内的人,却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去看被掌掴的皇上。
周琛只顾高兴她醒过来,一时便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更没想到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打了自己一耳光。
顿时便勃然大怒,想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万民敬仰,对她又如此意重,却不想被她如此扫了颜面。
又见她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半点也无愧疚之意,当即便想要惩治于她。
苏乔安缓过气来,吃力的慢慢半坐起身,看着他眼中赤红,怒火中烧的样子,嗤笑一声。
用很是沙哑的声音说道怎么,生气了?那你快点也砍了我的脑袋才是。
周琛听她如此说话,方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她面前,派人砍了她亲人的脑袋。
一时也顾不上恼怒,一股无措自心中升起。
可自己堂堂天子,此地又有臣子宫人在旁,如何能承认是自己的过错?
而且刚才她如此大不敬,若不惩罚,传出去自己还有何威严可谈。
如此想罢便一甩袖袍,冷笑着道朕念你尚在病中,暂不与你计较,待你病愈后,朕再治你大不敬之罪。
苏乔安哈哈一笑道不用你念什么病不病的,有本事,你现在就治我的罪!
是你杀了人的罪过大,还是我打你巴掌的罪过大!
周琛已经忍着气给了她台阶下,可没想到她竟如此不识抬举,丝毫不领情。
一怒之下便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待看见她因容颜消瘦,更显大的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光芒,似被烫了手一般便收了回去。
转身道朕此时不与你一般见识。说着便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