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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总,看出什么没有?
柯总道:人都搬了,还能看出什么?
那也未必。
江跃摇摇头:你见过谁搬家,会把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如果你是租户,你会把房间打扫得这么整齐吗?
柯总一怔,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这间公寓还真是挺干净的。
这……也许是房东打扫得呢?也许是委托公寓管家打扫的呢?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如果是房东打扫,前任房客留下的东西,没理由还留着吧?
柯总抓了抓脑袋:那又怎么样?也许房东还没来得及丢掉这些东西呢?也许有贪便宜的租客,有现成的还更乐意呢?
江跃笑了:你说的也不能说没道理。那你再来看看床头这里。
这是一张两米多的皮床,看上去显得颇为高档。
柯总顺着江跃的手指看过去。
床头这里破了?那也没什么稀奇的吧?柯总自言自语似的,这种皮床时间久了,皮质也会退化,磕到刮到,破开也很正常吧。
你仔细看,这是磕到刮到的吗?
江跃将手指放过去比了比,五根手指跟上面的破痕竟非常吻合。看上去,这些破痕,竟是手指抓破的。
手抓破的?柯总随即猥琐一笑,道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床头出现这样的抓痕也不奇怪吧?
他笑得猥琐,意味却很明显。
无非就是想告诉江跃,男女在床头那点事到了疯狂处,抓破皮床也是合理的,这也不稀奇。
江跃倒也不反驳,只是挂着微笑,在卧室里转悠着。
这里,原先应该挂着一个大相框的。
还有这两个地方,应该也挂着相框。
江跃指出的几个地方,一个在床头上面的墙面上。另外则是客厅的沙发后面的墙面。
柯总看着墙面上有挂相框的固定墙钉,倒没有反驳江跃。
小兄弟,就算挂着相框,那也不稀奇吧?
是不稀奇,但是从常理来说,一般的租客很少会把大幅的照片挂在租房里吧?即便是要放照片,摆放一些小一点显然更为合适。
这也不是绝对的吧。柯总摇摇头,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
对,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但这间屋子,却肯定发生过什么。江跃语气森然道。
凭什么这么确定?柯总反问。
这些细节是佐证,最重要的是直觉。这间房子整理得太干净了。
呵呵,这证明不了什么。
还有那本书,它好端端为什么会掉在沙发边上?早不掉,晚不掉,我们进来时,它偏偏掉下来?从它的位置看,它是从哪掉下来的?沙发上?还是茶几上?看起来都不像。
江跃说话间,已经走到客厅的茶几前,再次翻起那本书,想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翻开封皮,第二页写着一个名字,笔迹清丽。
文玉倩。
这名字跟自己一样清丽。
江跃轻叹一声,忽然听到吧嗒一声,随即整个公寓的灯忽然灭了。
柯总,你闹啥呢?关灯干嘛?
我……我没有啊!
柯总惊恐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
江跃心头倏地一沉。
确实不对,他刚才听到的吧嗒一声,只有一声。为什么整个公寓好几盏灯同时熄灭?
柯总显然是吓惨了,小跑着就要跑出卧室。
忽然柯总哎呀一声,接着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柯总,你没事吧?
江跃进屋就记住了每一个地方的开关,立刻窜到开关边上,伸手就要去开那个开关。
手还没碰到开关,忽然入手一片冰冷,好像摸到了一只手?
柯总还在卧室里头哎哟哎哟地叫着。
江跃刚狐疑时,手中那冰冷的触感又消失了。
伸手去摸开关,吧嗒一声,客厅的灯再次打开。
客厅里空旷依旧,并没有其他人,就好像刚才那一摸完全是错觉。
可是那冰冷冷的触感,江跃的手指至今都有尚有一些余感,那不是幻觉,绝不是幻觉。
柯总骂咧咧从屋里一瘸一拐走出来:小兄弟,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啦!
江跃一怔:我开玩笑了么?
明明是你关灯,还倒打一耙?故意绊我一跤就更过分了。我的脚踝好像扭到了。
你确定?我绊你一跤?
废话,除了你还能有谁?我明显感觉到是人的脚,故意伸过来绊我。我摔下去的时候好像还摸到了一只脚丫子。
柯总不满地瞥了江跃一眼:速度还挺快,鞋子袜子就穿好了?
什么意思?江跃面色有些不好看。
我摸到的脚丫子是没穿鞋袜的。你高高大大这么一小伙,脚丫子咋软乎乎小巧得跟娘们似的。
江跃脸色大变。
他的脚穿42码的鞋,就算不是超级大脚,那也绝不是软绵绵小巧的精致小脚。
柯总,你再摸摸我的脚。
江跃伸脚凑在柯总面前,柯总见他脸色郑重,不满地推开:我才不摸。
不过他推开之后,手却停在半空,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江跃的脚很暖和也很大,跟他刚才摸到的脚丫子好像还真不是同一个感觉,而且差别好像很大。
一个冰冷小巧的小脚丫,一个是宽厚暖和的大脚板。
谁?柯总忽然面色又是一变,惊恐地看着江跃的身后,客厅边上就是卫生间。
那卫生间的门本来被他们虚掩的,竟在诡异地慢慢推开。
柯总的眼神再次被恐惧塞满:鬼,鬼,我看到她了!又是她!又是她!只有一个头,脖子下面都没有,真的是鬼!她还是戴着耳机!就是刚才在走廊看到的那个啊!!!
柯总惊恐大叫,死死抓住江跃的袖子,生怕江跃忽然弃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