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刑部尚书苦口婆心的劝着,护国公过来道,北云侯世子不是舍妹一个人的儿子,这事北云侯还不知道,同不同意开膛破肚还得北云侯点头。
靖安王都不介意儿子在刑部大牢多待些时日,刑部尚书急什么?
北云侯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事情做的太绝,难保人失去理智之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护国公拿北云侯给刑部尚书施压,刑部尚书能怎么办?
本来就是为了稳北云侯,才要庞大少爷顶罪的,刑部尚书退一步道,那只能委屈北云侯夫人晚些时日接世子离开了。
总之,没验尸之前,北云侯世子的尸体只能留在刑部。
北云侯夫人气的心口剧疼,却又无可奈何。
护国公劝她离开,北云侯夫人没理他,甩袖子走人了。
这边护国公两边不是人,那边王爷的日子也不好过,刑场发生的事,老夫人知道后,要王爷去见她。
王爷没去,老夫人亲自到了书房。
老夫人气愤道,刑部让死囚代替庞大少爷行刑本就对不起他头上的乌纱帽,北云侯夫人要检查真伪,王爷要出这个头做什么?!
王爷眉头拧的松不开,我自有分寸,就不劳老夫人你操心了。
分寸?
本来老夫人就在气头上,这两个字无疑是火上浇油。
老夫人脸色冰冷道,你就不怕刑部再查,死的就是铭儿了?!
王爷看着老夫人,黑着脸道,只要铭儿无罪,谁也要不了他的命。
可要人真是他杀的,庞大少爷无辜枉死,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这辈子也会活在愧疚之中。
梅侧妃扶着老夫人,看着王爷道,王爷就这么希望铭儿死吗?
王爷气的脑壳疼,眸光从老夫人和梅侧妃脸上扫过,为了自己的儿子,就能让别人的儿子赴死吗?!
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们哪来的脸指责刑部尚书对不起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的?
王爷收回眸光,拿起桌案上的奏折道,太皇太后命老夫人抄一千遍佛经,老夫人还是尽快抄好吧,旁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她压根就没打算抄什么佛经,她就不信她一篇不抄,太皇太后能把她怎么样!
我是为了你好!老夫人气的脸发紫。
话音未落,一道醇厚嗓音飘来,父王好歹是一朝重臣,难道怎么做更好需要别人来教吗?
梅侧妃回头,就看到姜绾和齐墨远并肩走进来,阳光打在他们身上,仿佛蒙了一层淡淡光晕。
梅侧妃想起了自己身陷牢狱的儿子,脱口一句,就是你们两害了我的铭儿,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姜绾无语,只是她还没说话,王爷先轰人了,出去!
王爷轰的是梅侧妃,当然,老夫人应该也算再内。
梅侧妃扶着老夫人,老夫人不动,她就不动。
魏叔过来道,老夫人请回吧,这世上最疼孩子的就是爹娘了,您还怕王爷不救二少爷吗?
要是不担心,她就不会来了。
本就难堪了,魏叔递台阶,老夫人就顺着下了,梅侧妃扶着她离开。
姜绾目送老夫人出去,收回眸光时,无意落在了魏叔身上。
本来只是无心瞥一眼,都收回眸光了,她又觉察哪里不对劲,回头看过去。
魏叔穿了一身暗色衣服,这和以往穿的并无不同,但让姜绾侧目的是衣服下摆处绣了一朵祥云,虽然也是暗色的,但阳光一照,还是能看出区别来。
姜绾多看了两眼,觉得那祥云有那么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从王爷的书房出去后,姜绾就在想这事,心不在焉,齐墨远两次看她,道,在想什么?
姜绾看着齐墨远,恍惚间,眼睛倏然睁圆了,道,我想起来了!
她抓过齐墨远的手,三步并两步往柏景轩赶。
齐墨远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反常,就那么由她抓着一路回了柏景轩。
进了屋,姜绾便吩咐金儿道,把之前四儿在天香院附近捡的花樗锦的荷包拿给我。
姜绾说的有些急,金儿赶紧照办。
把荷包翻出来呈给姜绾,姜绾看的很仔细,齐墨远见了道,这荷包有问题?
姜绾把荷包递给齐墨远道,这荷包上的绣纹和魏叔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齐墨远眉头打了个死结。
他是知道这荷包是老夫人院子里一丫鬟的,那丫鬟叫什么珠来着?
不管叫什么珠,和魏叔都八竿子打不着。
姜绾道,这荷包可是那叫红珠的丫鬟亲手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