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真不是一般的难吃啊。
难怪姜老王爷喜欢都不让端上桌了,这味道一般人绝对扛不住。
把几块羊肉咽下去,食欲也差不多糟蹋完了,勉强吃了几口饭,实在吃不下了。
阮氏见了道,怎么就吃了这么点儿?
姜绾只能撒谎道,午饭吃的比较多,在十一弟屋子里又吃了几块糕点,不饿。
阮氏不疑有他,又望着齐墨远,可是我河间王府的饭菜不合世子口味?
齐墨远摇头,娘子吃糕点的时候,塞给了不少块。
这回答满分啊。
完全无死角的告诉大家他和姜绾的感情有多好,吃糕点都不忘记带上他。
姜绾坐在一旁被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厮太不要脸了。
她能不能换个位置坐,离他远一点儿?
不过即便不饿,姜老王爷和姜老王妃没放筷子,他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点菜,等他们都歇了筷子,方才把筷子放下。
姜大太太看了看天色道,还好雨没再下了,你们先回去吧,免得待会儿天黑了路滑。
姜绾也不想多留了,和齐墨远回她出嫁前住的院子。
只是他们前脚转身,后脚姜老王爷笑道,这顿饭吃的痛快,难得他们随我喜欢吃羊肉,明天做些羊肉包子。
姜绾,……。
齐墨远,……。
他们要不要现在回府?
不然明天还得受羊膻味肉包子的荼毒。
回去的路上,姜绾和齐墨远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金儿离的近,看的见他们眸底的火光,远处的丫鬟不知道,看的脸颊发烫,哪有姑娘和姑爷这样腻歪的,走路都还看着对方的,也不怕崴脚。
知道姜绾和齐墨远会在河间王府留宿,小厮回去禀告的时候,给他们带了衣裳来,尤其是齐墨远的衣服,带了两套。
屋子里,丫鬟已经把被褥都换成新的了,还点了熏香,清恬淡雅,煞是好闻。
姜绾坐下喝茶,喝了两口,想起来件事,问金儿道,祖父的腰是怎么回事?
金儿正把包袱打开,闻言道,老王爷在战场上伤过腰,刮风下雨就会疼,看过不少大夫,总不见好。
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事?姜绾道。
金儿望着她,奴婢没想起来。
顿了顿,金儿问道,姑娘要给老王爷治腰吗?
姑娘会医术的事一直叮嘱她瞒着河间王府,给老王爷治腰肯定要把脉,一把脉不就露馅了?
虽然也给四太太把脉过,不过四太太好糊弄啊。
金儿这话可是把姜绾问难住了,看着姜老王爷起身坐下都皱眉,可见腰疼的厉害,她作为他孙女儿,不管能不能治好总要给他瞧瞧,可一旦瞧了,医术就瞒不住了。
若是叫他们知道她不是姜七姑娘,该是何等的伤心,会不会把她当成妖邪给除了?
他们现在是疼她,可那些疼爱是基于她是他们孙女儿女儿侄女儿的份上,换个人还会如此吗?
姜绾捧着茶盏,眉头拧的松不开。
齐墨远看着她,眸底是探究和不解,以河间王府对她的宠爱,不论她是从哪里学的医术,都会谅解她纵容她,她为何要隐瞒,甚至连给姜老王爷治病都犹豫?
正想着,就见姜绾抬头吩咐金儿道,你去找人详细打听下祖父的腰伤,回来禀告于我。
金儿连连点头。
等金儿走后,齐墨远望着姜绾道,既然打算给你祖父治病,为何不直接给他把脉?
你在怕什么?
姜绾斜了齐墨远一眼,道,我怕祖父不相信我。
我天赋异禀,没学过几天医术,你们因为不了解我而相信我,他们会因为了解我而不相信我。
一番话说的齐墨远哑口无言。
当初他也不信她,只是当时父王命悬一线,完全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让姜绾试一试的。
姜老王爷虽然腰疼,但还没有疼到不治会死的地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让一个没学过几天医术的人试。
所以你打算问出病症来配药?齐墨远道。
这样不是不可以,但效果会差很多。
姜绾轻耸肩,没有说话。
没办法,怎么做都叫人起疑,干脆少说点儿,让他胡乱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