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曾忱眉头微压:我可不记得,有哪一条还说明了这?
容起云臭着脸说:我现在就可以向你补上求婚仪式。
曾忱简直迷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无理取闹,但是还有另外的人在,也不适合和他掰扯清楚。她摆手:不必了,回去再说吧,但是未婚妻,必不可能。
说罢,她又看向顾洛生:抱歉,让你见笑了。
顾洛生摇头,曾忱又说:但是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曾忱皱着眉,觉得很头大,忽然间,这话就像掰成一字一句在说。原本那些微妙的平衡,全都被打破。
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之中。
顾洛生笑意浮现:因为我一直喜欢你啊,阿忱。在时隔多年之后,重新遇见,我仍然觉得,很喜欢你。可是再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曾忱沉默。
容起云从她的沉默里,看出了动容。他从座位上伸出手,抓住了曾忱的手。曾忱看向容起云,从他眼中看出了……焦急。
曾忱没挣开手,只是说:如你所见。
顾洛生笑着挑眉:没关系,反正你们也不可能结婚,我可以等。
容起云的力道收了收,冷哼一声:顾总!
顾洛生看都没看容起云,只盯着曾忱:我说的都是真的,既然你没有选择他,那就说明我也还有机会,不是吗?
曾忱依旧沉默。
顾洛生优雅地起身,仿佛只是为了来说这一番话。
感谢容总款待。
容起云皱眉看着他的背影,眼底升起一丝可怜:没有选择我是什么意思?
曾忱看着他的眼睛,字面意思。
容起云握紧了她的手:阿忱!试着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他的语气像是在乞求可怜。
不可一世的容起云在乞求可怜,曾忱更加怀疑,自己是否还在睡梦里。她在出门之前,从未想过,今天出门会是这样。
她眉头紧紧皱着,聂凭珏挽着她的手,头靠在她肩上,笑意吟吟:你们真好玩儿。
曾忱回过神来,自己都不可置信:好玩儿吗?我只觉得很无聊。
聂凭珏点头:好玩儿啊,我就说,凭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只有容起云一个人喜欢呢?但是我第一次看他这么……落寞?
她口中说的是容起云,聂凭珏这些年见过容起云几次,印象中他总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人。聂凭珏其实不太喜欢他。
她想起来,觉得更好玩儿了。
曾忱沉默着,又听见聂凭珏说:他说要跟你求婚诶,你真的没有感觉吗?如果季成棠跟我求婚,我会开心得跳起来。
曾忱说:他只是在较劲。而且。退一万步说,我并不愿意。
聂凭珏看着曾忱,为什么呢?
曾忱思索着开口:因为没有信任,也没有爱。
聂凭珏疑惑了,可是你昨天没有否认,你爱他。
曾忱说:没有否认不等于承认。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对和错中间也有很长的空隙。这就是这个世界。
容起云在她们身后站了很久很久,才起身离开。
他拿出手机,不耐烦地给季成棠打电话:你自己过来送她们回去吧。
季成棠说:哎……可是……
容起云说:没有可是。
季成棠还想说什么,可容起云已经挂了电话。他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只好走到明处来。
我来送你们回家。季成棠说。
聂凭珏似乎没有意外,谢谢季叔。
容起云开车去了俱乐部,一时气血上涌,围着跑道飙了几圈车。最后一个弯道轮胎打滑,尽管他已经反应很快,但还是撞在了护栏上。
容起云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感觉心里一团乱麻。
*
夜里八点,聂凭珏已经睡下,门铃狂响。
曾忱开门,看着容起云醉醺醺站在门口。她皱眉,怕叫醒聂凭珏,压低了声音:你喝酒了?
容起云紧紧盯着她,他额头上破了道口子,手上也有些小伤,站在门口。
曾忱叹气,让他进来,你去次卧睡吧。
容起云反手抓住她的手,凭借着身高的压制,将她堵在沙发上。
容起云看着她的眼睛,阿忱,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