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起云转过身,在房里,睡着了。
他脖颈之间还有一枚新鲜吻痕,老爷子叹气,这是什么意思?
容起云直到他在问什么,可惜他要失望了,他确实没那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日后也会有其他人,你别来一个就期待一个,看开一点,老爷子。
老爷子差点仰起拐杖揍他。
容起云已经走远,你歇着吧,我也去歇着了。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曾忱换了个边继续睡着。她头埋在被子里,怀里抱着一大卷被子。
容起云伸手,替她把凌乱的碎发整理好,又起身去阳台上继续坐着。
曾忱睡醒已经是第二天,她只觉得腰酸背痛,嗓子也有些干渴。容起云不在房里,她身上换了睡衣,记忆涌上来,她想起自己在容家老宅,顿时有些尴尬。
正尴尬着,有人来敲门,是杨妈。杨妈给她带了一套衣服,二少爷叫送过来的,曾小姐换好,可以去楼下吃早餐。
曾忱点头:谢谢。
她换了衣服,洗漱之后,下楼。楼下坐着老爷子和盛夏。老爷子在看报纸,盛夏在照顾小孩儿。容起云不知道去了哪儿。
曾忱出声:老爷子好,容夫人好。
老爷子从报纸里抬头看她一眼,只是嗯了声。还是盛夏和她比较熟悉,招呼她坐下,快吃早餐吧。
曾忱微笑道谢,谢谢。
盛夏摇头,又说:是不是在找起云?他和他大哥去跑步了,小时候他们也这样,早上起来之后,比赛跑步。
曾忱点头:这样啊。
她低头吃早餐,早餐是一个煎蛋,配一杯牛奶。
盛夏歪头看她,你不好奇谁赢吗?
曾忱想了想,说:应该是容起云吧。
她直觉如此,如果他输了的话,这么多年的打击,不会还这么傲气。
盛夏笑着点头,是啊,每回都是起云赢,曾小姐看来还挺了解他的。
曾忱不语,安静地吃东西。
等她吃过早餐,容起云恰好回来。他第一眼目光就是看向曾忱,醒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不满地啧了声,容起云才和他说话,你啧我干什么?我出门前,没跟你打过招呼?
容老爷子撇嘴。
容起云在曾忱对面坐下,他是吃过早餐的,只是看着曾忱。
曾忱慢条斯理喝了口牛奶,有空,怎么了?
容起云卖关子:反正是好事。
曾忱昨天的衣服,杨妈拿袋子给她装好,她带上了车。容起云今天没亲自开车,曾忱问:什么好事?
容起云不告诉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天色尚早,不过阴沉沉的,昭示了这是一个阴天。
张叔把车停在一家房产公司的门口,曾忱看着招牌,心中有了猜测,她问容起云:你要买新房子?
容起云名下房产无数,买不买新房子都不必要。
他摇头,叹气道:不是要他们家破人亡吗?那不得先把你摘出来。
曾忱心一抖,她昨天意气上头说的话,没想到容起云当真记在心里。
她解释:我只是随口一说。
容起云不买账:可我当真咯。何况送个房子而已,不好吗?人家都说,有房子才有安全感。
曾忱别开脸,没说出口,那得是自己买的房子。别人送的,总是别人的。
她坚持了一番,容起云哄她:来都来了,不如看看?就当陪我看看也可以。
曾忱叹气,最后还是妥协。
最后定了一个小户型的房子,容起云软磨硬泡,最终曾忱还是收了。她做下决定之后,就又转了态度,还是认认真真去挑了家具。
总归事已至此,何况她也不是来做贞洁烈妇的。
家具是同容起云一道去挑的,在各种商场里,一件件看过,最后叫人送进南舍,把那儿一点点填满。
有了那房子之后,成启倒不常去了,反正就在那儿,要么今天,要么明天,要么后天。
痴缠磋磨。
本来是她一个人住,后来逐渐变成两个人同居。
住在一起之后,容起云才知道她会画画。莫名其妙的,又磨着她要给自己画一副画。</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