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后半句说不出口。
他猛地拉开椅子,在曾忱对面坐下来。
但曾忱听懂了。
曾忱不可置信地皱眉,容先生,自作多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已经是委婉的否认。
可容起云心里却像揪着一样,上不去,也下不去。他紧紧望着斜对面的小孩儿,勉强憋出一个笑容,和他对话: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楚望看着面前的怪叔叔,还是诚实地回答:楚望。
楚……容起云心头一梗,又看曾忱,语气不可置信,他姓楚?
曾忱点头,以一种看笑话的态度看着容起云。
他不姓楚,难道姓容?那容先生可得问问他妈妈同不同意?
容起云听明白,脸色铁青,几乎是怒目而视。
曾忱不理他,继续喂楚望吃饭。
钟茗这会儿才跟上来,只听见曾忱说话:容先生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绝没可能有个孩子。不知道你为什么产生这种错误的认知,不过早点认清也好,万一过了十年八年,我带着我的孩子出门,还要被容先生误以为,我偷偷地剩下的你的孩子。
容起云胸膛起伏着,看着她无波无澜地说起这些,甚至面容平静地给孩子喂饭。
心中如同台风天气,实在难平。
容起云出声: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
曾忱眼睫一定,倒是难得,容先生要同我认错?
她低着头,不过大可不必了,那些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对的也好,错的也罢,不重要了。
她刚说完,手机响起,是楚西泠的电话。
曾忱接起,喂?你结束了?好,我们在二楼的云香小馆。嗯,行。
她挂了电话,才看容起云,你还有什么事吗?
容起云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很美,他见过它沾染情.欲的时候,也见过它高兴的时候,也见过它伤心的时候。
她昨天那番话,他回家后认真琢磨过很久。回想起他们之间的那半年,发生过的事情,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好像都变得清楚了起来。
他想要说点什么,可无数的话堵在喉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
沉默如同一汪海,灌入这一方小天地。
僵持之际,楚西泠的到来,终于结束这种对峙。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点,宝贝,今天有没有好好听姨姨的话?
楚西泠推开门,和门口的钟茗实现相撞,表情的惊愕没收住。
你……你们……她看向曾忱。
楚望看见楚西泠过来,迫不及待地朝她跑过来。
妈妈,你回来了。
楚西泠抱起儿子,语气温柔:是啊,妈妈回来了。
钟茗看看曾忱,又看看楚西泠,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孩子是你的?
楚西泠点头,逗弄儿子,对啊,楚望乖,叫叔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楚西泠对曾忱和容起云那一段也算知情人,不过她只知道他们早掰了,今天这会面的架势,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曾忱推开椅子起身,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她从容起云身边走过,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南舍的房子我一直有让人打扫,每周三我会回去一次,你的东西也都留着。
曾忱只是拂开他的手,出了门,背影很快消失。
气氛尴尬,楚西泠开口: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走了。
钟茗看一眼容二崩落的背影,又看一眼楚西泠,决定让他自己安静。他跟上楚西泠的脚步,和她搭话。
你儿子和你姓啊?
嗯。楚西泠点头。
和你姓好啊,以后就是贴心小棉袄。
……
曾忱出了商场的门,左拐。她不想回住处,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手抄在口袋里,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那些细碎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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