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突变,赵雷松和自己的妻子立刻紧张起来,然后不约而同地护在自己的女儿身前,至于我们三个,维斯卡依然闭着眼睛扮演盲人,满脸都是我看不见我不知道这样的表情,而珊多拉则意义不明地嗤笑一声,然后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则继续无聊地四处张望。
我们这样的反应明显让对方一愣,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那中年人颇有气势地一挥手,让四周围的人退了回去,然后带上了平和的笑容:当然,在现在这个见鬼的世道,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的做法,谁都不想死,更不想饿死,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就要为大家伙考虑,既然你们不愿意交出食物,那也可以交出点其他的能为大家做贡献的东西……
我们继续呆,打盹,装瞎子。
中年人脸上带起了一点点尴尬,不过转瞬即逝,然后将异样的目光投向了我身边的金少女:虽然是这样的场面,不过这种情况下大家才更需要娱乐嘛……而且现在貌似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方式,小兄弟,跟你说实话,这种世道,命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我心下恍然,然后拍了拍珊多拉的脑袋,后者冲我咧嘴一个傻笑,乖乖地站到了一旁。
说完了?我晃动了一下身子,然后面容平静地对面前的人说道。
看来你还不是很明白现状,看到我们的反应,中年人的脸色冷了下来,把她留下,就让你们都留下,或者我弄死你,那时候你的女人还是要留下,而且那样一来,她的下场恐怕还要更糟糕点……这样少有的外国货,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这个世界真残酷,我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冲对方招招手,当然,那是对你而言——给你三分钟,你可以选择写遗嘱,也可以选择口头遗言。
这样的举动已经无需说明,中年人虽然想不明白我为何敢就如此嚣张,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然后随手一挥,原本站在他最近的两个大汉立刻走上前来,那两人明显是好勇斗狠之人,眼神凶恶,体格壮硕,而且在走上来之前还各自双眼放光地看了一旁看戏的珊多拉一眼。
接下来生的事情让整个场馆中的人都宛如在看一场猎奇电影。
最先来到我面前的大汉明显是练武之人,出手就不是一般混混打架那种开门见山的直拳,而是迈步拧腰聚气提神,一个干脆利落的……啊还是一直拳。
但那在外人眼中快若闪电的直拳却被我轻松捏住,然后一米八的壮硕男人便被垂直地扔上了高空,与此同时,另外一人也正好冲到了我的面前,看到当先一人被对方随手一抛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脸上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惊诧,不过身体上的惯性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抵消的,仅仅是一瞬间,我便卡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同样随手向上一抛。
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第一个被抛上半空的大汉此刻正好下降到一半,然后第二个人便如同炮弹一般和他迎头相撞,两个肌肉男在空中一番抵死缠绵,最后在一声巨响中同时掉回地面,陷入了严重的昏迷,他们身上至少有四五处骨骼呈现出了诡异的锐角。
这样的交手场面只能用猎奇的来形容——最起码中华上下五千年积累下来的武学文化中没有任何一个宗派是像这样把人当枕头一样扔来扔去打架的。
带着戏谑的笑容,我来到已经呆若木鸡的中年人面前,然后随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当然,看上去仅仅是一巴掌。
精确控制的能量流动瞬间贯穿了对方的口腔,在那清脆的巴掌声中,几颗牙齿凌空飞出,然后准确无误地击穿了最先跟着这个中年人站起来的那几个明显是帮凶的男子的肩膀,将他们的一条手臂炸成粉末之后去势不减地撞击在远处的几根柱子上,打出了数个透明的窟窿。
要不说人类的牙齿是人身上最坚固的部分呢,看这威力跟爆裂子弹也没啥差别嘛!
两秒钟后,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体育馆,被炸碎了手臂的几个男人终于感觉到了迟来的剧痛,他们甚至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自家老大被打飞的牙齿是以音轰炸过来的,人的肉眼明显捕捉不到这样的度,只有不远处的几个人在看到了那中年人嘴里的血窟窿和远处柱子下面的几颗牙齿之后才惊悚万分地明白过来。
你瞧咱这娱乐精神!这要没有一个蛋疼的灵魂能想出如此行为艺术的创意吗?
呃……貌似对自己吐槽了呢,话说林雪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竟然会自己担任这个角色吗?
说实话,你不该挑战我的底线,尽管充当了大威力狙击枪的枪膛,但在精确的能量控制下,那中年人的脑袋并没有因此而化为灰烬,此刻我扶正了对方的头颅,正用一种苦口婆心的语气教育着对方,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个烂好人,不过就因为是烂好人,生气的时候才更可怕嘛,你知道我有多宝贝这丫头吗?
后面的珊多拉立刻呼呼地点起头来,这丫头现在也是玩心满满的样子。
维斯卡,你的新玩具。
看到由于遭受了连续的现实打击——当然更可能是刚才那一下分量的打击导致——这个曾经气势不凡的中年人已经有些浑浑噩噩,我也失去了继续玩的兴趣,随手将对方扔给了已经开始打哈欠的维斯卡,后者闻言立刻张开了眼睛。
惊呼立刻在刚刚还寂静无声的人群中响起,血红色的猫瞳随意扫视了一眼,便有无数人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刚才生的事情明显已经极大强化了维斯卡眼睛的威慑力。
这个已经玩坏了,维斯卡只是扫了一眼惊恐的中年人一眼,便摇摇头说道,维斯卡要玩新的!
你瞧咱妹妹的配合能力!
这时已经看了半天好戏的珊多拉看到事情已经没什么看头,才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不在意地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一脚踢飞,来到了我的面前:阿俊,我困了……
这丫头脑子里果然除了吃就剩下睡了吗!?
刚才我的一番举动已经毫无疑问地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再加上维斯卡变异眼睛的恐吓,当我们找到一块干净地方坐下的时候,每个人都和这边保持了至少二十米的距离,恐怕在对方心中,我们几个已经和外面的丧尸们同样被归类为了怪物的范畴。
也只有稍微见识过我们特异之处而且知道我们没有恶意的赵雷松一家敢于靠近过来,事实上,由于是一起过来的,现在他们在周围的人那里也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待遇了。
小兄弟,说实话,我是真的好奇你们的来历,赵雷松在我旁边坐下之后,终于问出了一路上都压抑着的问题,怎么说呢,练武的人我也见识过,你们这……确实不像……还有你妹妹,是叫维斯卡吧?名字挺奇怪,而且眼睛也……
我表情也挺无奈:我告诉过你吧,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个世界的生化问题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听到我再次抛出了这个理由,赵雷松表情终于产生了变化:你那……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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