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太担心。就是一个念头,并未实施。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你大伯必定要三思的。我猜子鸿也未必知道,等知道了一定也是要劝的。再说,未必就会真打,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说着,冯绍宁一笑,我原来也没打算告诉你,谁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鼻子那么灵,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既然知道了,心里有个数就是了,不用太放心上。明天不是开学典礼吗,还不快去睡。本来就起不来,难道要一学校的人等你?
冯绍宁推了他一把,让他走。冯京墨却不动,他坐在那里,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喜顺去叫冯京墨起床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精神奕奕,已经梳洗完毕的四少。他吓得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站在门口揉了半天眼睛。冯京墨看他的傻样,也不理他,下楼和冯绍宁久违地一起吃早饭。
老妈子也吓了一跳,他们这里不开火,连厨子都没有,她更是没见过冯京墨吃早饭。今天也是为了冯绍宁在,她才特地出去买了早点。她偷偷抹了一把汗,幸好不知道老爷的饭量,按多了买的。
冯绍宁来去匆匆,今天就走了,父子俩在门口分别,各自上了车,分道扬镳。昨天晚上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了无痕迹,谁都没有再提。
倒不是冯京墨想出了什么办法,他昨天回去后,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他觉得,他爹说的有道理,齐大伯一向把他爹当亲兄弟,不会不听他爹的意见。再说,还不知道会不会打,真打了也未必会输,北京那边不行,他们和闽孙肯定都是要出兵的,未必谁占便宜。
他慢慢闭上眼,而最重要的,他相信子鸿绝不会答应勾结日本人。有子鸿在,一定能劝服大伯。
四少,喜顺知道他早上弱,见他闭了眼,怕他又睡过去,故意挑他说话。我打探到一个好消息,有没有赏?
冯京墨没睁眼,嘴里轻飘飘地说,现在打探个消息就要赏了?喜顺大爷,胆量见长啊。
喜顺偷笑,这个消息可是我冒着生命风险打探来的,况且四少听了一定高兴,讨个小赏也应该吧。
冯京墨懒得和他闹,一脚蹬在他的座椅后背上。
少废话,快说。
喜顺被蹬了一下,反而高兴了,笑嘻嘻地说,二少在十洲先生那里的岗都撤了。
真的?冯京墨这回睁眼了。
真的,喜德跟我说的。
冯京墨微微垂下睫毛,说为何了么?
说了,眼看着到了,喜顺慢慢踩下刹车,准备靠边停车,二少说,没必要了。
没必要了?冯京墨想了一下,咧开嘴笑了,总算过关了么。想想也是,毕竟替他儿子接生,现在又被好几家请做了家庭医生,前段时间到回来以后他们都老实得很,子鸿真是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吧。
喜顺把车停稳,左手拉开车门,就准备抬脚下车,后面却突然生出一股力量,猛地把他往后一拽,他一下被拉到椅背上。下一刻,嘭,嘭,两声,冯京墨迈着长腿从他身边走过,顺手还把他的车门拍上了。
四少,喜顺从车窗伸出手,一手拉着衣领,声音有几分哑。刚才一拉,衣扣正好顶在他喉结上,他差点没背过气去。你去哪里?
岗都撤了,不用你打掩护了,我上去叫人。冯京墨头也不回,步履轻盈得很。
喜顺在后面摇头,轻声吐槽。
瞎得瑟。
冯京墨在旋转楼梯上蹦跳,两格并成一格走。他心里高兴,这么久,终于有个勉强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头顶有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他抬起头,是一位妙龄的白人少女。她身着出门的打扮,一件明黄的连衣裙,裙子只到小腿肚子,收腰,薄纱的泡泡袖,领口挖得很低,都能看到乳|沟了。
冯京墨一见她就笑,潇洒地让到一边,行了个西式礼节,嘴里用英文打着招呼。
hi, good morning.
少女也很大方,见他主动让路,颔首致谢。
good morning. thank you.
you are wee. have a nice day.
冯京墨潇洒地一挥手,等少女擦肩而过,便又欢蹦着向上去了。倒把少女闹得脸红,白皙的双颊飞上桃花,一句the same to you,竟是含在嘴里,没能说给人听。
冯京墨几下跨到慕白术门口,他轻轻握上门把。门没锁,应该是慕白术知道喜顺会上来叫,特地留的门。
他轻手轻脚地把门把拧到底,随后猛地一推门。
阿白,我来接你上学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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