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谢暮来不及阻止,裤腿被掀起,右腿赫然绑着绷带。
沈灵枝呆住了。
真的有伤,梦是真的
你这伤是那时候车祸
嗯。
谢暮以为她指的是谢家伪造的那次车祸,脸色有微末不自然。
其实,这伤是刚才他想偷摸去找她,右脚不小心被轮椅绊倒造成的。
腿上就一点淤青,但母亲非要让人给他绑上绷带,说可以此博得女孩同情,争取更多的互动机会,促进感情升温。
本来他觉得丢人并不打算照办,没想到她自己冲了过来。
更没想到,这方法这么管用。
他居然从她眼里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心疼。
谢暮满心欢喜,等着她的软声安慰,投怀送抱,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她眼里闪动的泪花。
沈灵枝想到了那个梦,当大脑暗示那是真实记忆,那种代入感是前所有未的强烈,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谢暮替她被碾碎了右脚而难受,还是因为谢暮伤后另娶他人而痛苦。他鲜血淋漓的右脚,谢家门外满地喜庆的爆竹纸屑,两份刺目的红在大脑里来回交织,扎得她眼睛涨酸无比。
你别哭。
谢暮惯来冷漠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惊慌。
昨天她也哭过,但很快就停了。
可这次显然很不一样,她的眼泪越掉越凶。
一颗又一颗,像砸进他心里。
他对她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
谢暮长吁口气,将她一把带入怀,不许哭了,本来就不好看,越哭越丑。
声音干巴巴,像裂开的面粉团。
其实他觉得她怎么样都好看,该死的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她没说话,额头抵着他肩膀,她哭的时候总是很安静。
谢暮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侧脸,心里酸疼麻痒,他在她脑海里读到他名字,内心无比撼动,她在为他哭,这种感觉复杂奥妙,真前所未有该死的好。
谢暮拂开她丝,鬼使神差亲吻她的眼泪,咸咸的,居然觉得还不错。
他情不自禁越吻越多,脸上咸湿的水渍很快被替换成他的津液,他沿着她的脸一路下滑,扶过她的脸要吮上甜美红唇。
沈灵枝偏头避开。
谢暮盯着她的唇,心里痒得厉害,过来亲一下。
沈灵枝想从他怀里退开,奈何他双臂圈得紧,又怕伤了他,只得先保持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谢暮,我知道以前的事了。
嗯他目光灼灼,满怀期待。
原来你已经结婚了,我们最好保持距离,你先放开我。
谢暮的脸僵硬三秒,瞬间黑了。
这蠢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
谢暮怎么也不肯松开她,唤人请来温湘。不过到底看她脸皮薄,在温湘踏入房门前率先松开了女孩,沈灵枝立刻站到一边。
温湘进来后敏锐注意到两人不自然的神色,温和一笑,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妈,枝枝说我结过婚。
温湘的视线也随之落在沈灵枝身上。
沈灵枝:
她其实后悔了。
明知道谢暮失忆,这些话就不该当着谢暮的面质疑,这是在拆谢家人的台。
可事已至此,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何谦大师承认她梦境真实的话,以及梦境里谢暮结婚的片段复述了一遍,最后亡羊补牢地补了句,可能,真的是我在做梦吧
沈灵枝并不希望因为她的质疑让谢暮怀疑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