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再次往前一扑,皇甫思思边笑边叫,很快悄无声息,空荡的帅帐内发出另一种销魂的声音……
许久以后,雨歇风住,帅帐内恢复了平静。
皇甫思思玲珑的脚趾调皮地勾弄着顾青的胸膛,不时发出吃吃的笑声。
温存了许久,皇甫思思起身穿好了衣裳,伏在顾青身边使劲朝他脸颊上啜了一口,妩媚地道:妾身不反对公爷多收女人,不过妾身还是劝您少收一些,你收得越多,妾身就越要把你榨干,让别的女人独守空闺,公爷的后院从此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嘻嘻……
顾青懒懒地用贤者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哼哼道:果真是个妖精,迟早把你收了。
皇甫思思站起身,忽然扔给他一面精致的白玉牌。
顾青接过玉牌愣了。
皇甫思思笑道:公爷收好,派人去邓州城一座宅子里拿钱,妾身最近挣的钱都藏在那座宅子里,宅子外面雇了几个伙计守着,他们只认玉牌不认人。宅子里大约有一万贯,是妾身最近挣的钱,都给你了。
顾青拿着玉牌,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咱们刚办完事,我衣服都没穿,你便给我扔了一万贯……说实话,感觉有点屈辱。
皇甫思思掩嘴大笑,扑到顾青胸膛山又狠狠地亲了他一口,笑道:公爷尽可坦然受之,您值这个价。
顾青的表情更复杂了,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更加屈辱。
公爷缺钱了尽管跟妾身说,妾身发现最近的买卖做得越来越熟了,你是妾身的男人,我的就是你的,把钱拿去开心一下吧。
顾青冷冷道:你在教我做事?
……
顾青穿好了衣裳,恢复了威风凛凛道貌岸然的模样,皇甫思思依偎在他怀里,一脸的幸福,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美眸半阖,刚才太激烈,此刻有些累了。
公爷,颍水大捷后,安西军还在邓州城外驻扎吗?皇甫思思梦呓般呢喃道。
顾青懒懒地道:过几日要拔营了,换个地方驻扎。
皇甫思思软软糯糯地嗯了一声,道:安西军下一步去哪里?妾身提前知道,也好多买进一些货物,随军到了新的地方,说不定又能赚一笔呢。
顾青垂头看着怀里的皇甫思思,眼中忽然浮起几许柔情。
从龟兹城随军,一路上又苦又累都不见她吭声,反倒是默默地赚钱帮自己渡过难关,她的付出,顾青一直看在眼里,从来不曾忽视。
脑海里又浮现张怀玉的模样,顾青忽然觉得自己的命真好,上天没给他完满的家庭和父母,但却补偿了他此生的良人,上天对他两世的亏欠,终究换来了今生丰厚的幸福。
安西军下一步要去襄州驻营休整……顾青轻声道。
皇甫思思忽然睁开了眼,不解地道:襄州?继续往南?
不错。
皇甫思思愈发不解道:妾身也是粗通兵事,安西军刚刚颍水大捷,此时正应一鼓作气向北逐渐削弱叛军的兵力,收复城池,为何反而要往南驻营避战?
顾青苦笑道:颍水大捷,我军折损也有一万,新募的兵士仍需操练才能上战场,尤其是陌刀营,已残了一半,更需要补充兵员,日夜操练。若一鼓作气继续与叛军相抗,安西军的战力只会越来越弱,折损也将越来越高,将士们是我的立身之本,我损耗不起。
皇甫思思眨了眨眼,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顾青沉默片刻,道:有……思思,我最近可能要离开安西军,轻车简从往北方一行。
皇甫思思慌了:公爷意欲何往?
顾青缓缓道:去天子巡幸行营,觐君……和救人。
你要救谁?
救天子最宠爱的女人,杨贵妃。
皇甫思思吃惊地道:好好的为何要救杨贵妃?她有危险吗?
有危险,而且是生死大劫。顾青看着她,轻声道:此生做人,我俯仰不愧天地,当初我一文不名之时,是杨贵妃多次维护我,送我富贵,给我机会,我才能如此年轻便爵封县公,独领虎狼之师,她对我有大恩,此恩不能不报。
安禄山叛乱,引发了朝堂和宫闱很多久抑的矛盾,我估计天子禁军已有些不稳,若巡幸途中哗变,杨贵妃难免遭难,我明知她有难而视若无睹,这是不义,思思,你能理解我吗?
皇甫思思死死咬着下唇,良久,轻轻点头。
随即她眼眶发红,抬头问道:若禁军果真哗变,你轻车简从去巡幸行营有何用?
顾青笑了:我既然要救人,当然会安排妥当,我也是领军之帅,岂惧禁军哗变?而且我的目的很单纯,只救杨贵妃,别的都不管,烂摊子给别人收拾,无论什么结果,对我而言都没坏处。
皇甫思思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公爷决定的事,妾身就算阻拦也无济于事,何必自讨没趣,但求公爷小心行事,切莫冲动……
抓着顾青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腹部,皇甫思思凄然道:妾身与公爷云雨几度,说不定肚里已有了公爷的血脉,公爷就算不为妾身,也该为妾身的肚子着想,莫让孩子此生不见生父,好吗?
顾青缓缓摩挲着她柔软的腹部,叹道:放心,我一定会全身而退的,我的孩子不会重复我的身世。
……
第二天一早,顾青下令擂鼓聚将。
将领们到齐后,顾青冷着脸下了军令,安西军明日向南开拔,驻军襄州。
众将闻言皆惊,不解地看着顾青。
颍水大捷后,众将都在猜测顾青的下一步战略,有的猜测安西军会直取长安,有的也猜测以顾公爷谨慎的性子,或许会先将洛阳收复,控制黄河以南地区,然后徐图关中。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安西军刚刚大捷之后,却要往南驻军,大好的局面难道就此放弃不成?
帅帐内,众将追问不已,顾青却没有多做解释,只让众人遵令而为。
众将见顾青主意已定,也不敢阻拦,只好闷闷不乐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