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铃铛]
我在他怀里模拟着睡觉的呼吸,却轻轻地、缓慢地眨着眼。
有一瞬间,我真的想一觉在哥哥怀里死去,带着他的溺爱,什么都不管。
这种死亡临近的微微焦虑,频率大概是他的呼吸。
我试图乱想,试图沉睡,但不能。我在清醒的放空,沉湎地放空。
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白日的尽头,我们永远躲在这栋屋内媾交欢。
去哪?哥哥眯眼看我起了床,手拉住我。
我有点困,站起来后强撑着大腿根部的酸痛,都快直不起身来,下去喝水。
他磕上眼,嗯。
我半夜会醒来,有时候会下去喝水,顺便坐在厨房发呆好一会儿。江猷沉知道我的这个习惯,他理解我偶尔需要个人放空的空间。
我转过拐角,在台阶里堆满书记的长长木楼梯走下来,到了一楼。
这时候脚步声已经传不到二楼。
我走到客厅宽柱后,这面筑墙有一对巨幅风景油画和长幅的画不规则环绕。正中是一幅小小的油画。把它取下来,就是一个嵌入墙的保险柜。
密码是我的生日:199x1206,我出生那天大雪。
打开以后,我顺着月光看到最外面是一把柯尔特1911,还有把精致的袖珍手枪,几盒子弹。
白天我就确定它们都装满了子弹,沉得一只握不住。枪托是白银和胡桃木制成的,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我再次打量它,就像十岁出头,我抬头看着老宅书房的那把老式土猎枪、十五岁那年的某天,翻到哥哥房间看到里他抽屉里的烟盒。——它们都是本来违禁,却有合适理由出现在这些地方的东西。
我侧眼瞥到到,柯尔特1911原来的空位置后,还有一些什么东西。
我以为是一些备用现金和金条,江猷沉习惯用方形的敞口盒盛放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