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望着眼前的大门,敏宜始终迈不开自己的脚步。
「敏宜?」爸爸在前头叫唤。
儘管她已经告诉妈妈她的决定,可妈妈却依然坚持。她懂只要她踏进了那个家,她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与眼神,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让妈妈担心,也不想让她失望。
深呼吸了几口气,算是做好了心里准备。
在进门前,她对爸爸说,「我今天答应来,只是为了完成妈妈的心愿,妈妈离开后你照不照顾我,我无所谓。」
爸爸没多说什么,带着她进了屋子。
敏宜踏的每一步都好沉重,从前妈妈是多么的渴望能够进这个家门,现在却……
走进门,她感觉到了四周沉闷严肃的气氛。爸爸有告诉她,他今天集合了全家的人。
当爸爸在家人面前介绍她的时候,她很精准地听到了来自两个人的惊呼。「是你?!」
也难怪他们会惊讶了,他们或许从来没想过,上次在餐厅外碰见的女孩,竟然和他们有这一层关係。
她泰然自若,从头到尾不曾看向那两双惊愕的表情。「我来只是想上个香,好了了我母亲的心愿,」她望向了这家女主人,「我不是来争夺家產,我没兴趣,你不用担心。」语毕,她要爸爸带她去佛龕。
但有人根本不想放过她。
上完香下楼,她原先礼貌道再见就闪人,可在踏下最后一层阶梯,她马上被拉扯住,对方的质问有如机关枪扫射,「你到底有什么居心?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没头没尾的问题,敏宜不晓得如何回答。「放手。」
「原来啊,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先是破坏我和承翰,现在连承彦也要抢走!是不是!」
她可以理解珮茹的激动,一时间很难消化她们彼此有血缘关係,那种震撼她也经歷过了,可是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就太过分了。在微笑咖啡馆第一次遇见珮茹的时候,她也傻住了,她没有想过珮茹和承彦认识,两家人的关係也很好。
敏宜体谅珮茹的情绪失控,她再一次柔柔的重申,「放手。」
珮茹恨不得自己是隻猎豹,有着利牙可以撕咬她的脖子,她好生气。一个念头闪过,她霍地放开了手。
敏宜揉着被拽疼的手腕,一点也不想探究她怎么突然想开了。朝客厅一室的错愕面容望了一点,点头致意,用逃的速度离开此地。
时间很无情,并不会因为谁的祈祷而放慢自己的速度。日子每向前推进一天,敏宜都担心那会是妈妈最后一天。
她画了数张妈妈的肖像,那都是年经时的她,也是她记忆中妈妈最美的模样。
在这些紧张的日子里,她有接到承彦的电话,原以为是珮茹把事情说出了,但他却是问她离职的原因。她把对阿武说的那套话也用在他身上,很快的就结束了通话。再多听他的声音,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想念会满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非常适合用来形容敏宜的生活写照。
这天中午最后一堂课结束,敏宜本来要直奔医院,一则简讯会打乱了她的节奏,承彦说有事情要和她讲,约在微笑二楼。
她犹豫着要不要赴约,虽然莫名的直觉告诉她,百分之八十不会是好事。但她实在好想念他,想念着他的一切。
因为简讯里说明地点是在微笑二楼,她便没有经过咖啡馆。
按下门铃,她拉整了自己的衣服,还将头发顺了顺。
可是应门的人却不是承彦,而是……珮茹?
「来啦。」珮茹看出敏宜的疑惑,「承彦到楼下去了,你先进来吧。」敏宜才刚踏进门,珮茹没来由地忽然扬声指控她,「是你唆使那个学妹接近承翰的吧?」
敏宜百思不解,她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