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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
她说着,有些防备地坐了过去。
袁钊也慢慢地跟了过去,随后又拉起了她的手。
疼?
他瞥了一眼她疑虑重重的脸,明知故问地问道。
你他妈不是屁话吗?!
袁璎没好气地冲他吼出声。
我头皮也挺疼呢。
袁璎眉头一锁,敢情他这是在怪自己了?自己贱要猥亵别人,还他妈不准别人还手。
你活几把该。
她嗔骂出声。
你他妈也活该。
你!
袁璎完全不懂他要搞什么,屁事没做就在这里和她拌嘴,这么想着她的怒火又升腾了起来。
你他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要是敢强奸老子,老子还准备着一刀干死你呢。
袁钊则淡淡地笑出声,把她的胳膊翻过去覆过来看了又看,突然来了一句:老子的手指印可真他娘的好看。
你大爷!滚!
袁璎立马就要抽回手,觉得再跟这傻逼多说几句话都是折寿。
只是袁钊手劲太大了,她根本脱离不了他的钳制。
啧,对不起。
袁璎听着这话从他嘴里说出,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呼吸都休止了片刻。
啧啧,瞧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卧槽。
你很想听我说这句话?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浓墨般的剑眉微微挑动了一下。
袁璎:……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滚啊!
袁璎猛地抬脚朝他踹了过去,本来以为他会躲的,结果他却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一脚。
嘶——驴蹄子,真疼。他蹙眉说道,随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只冰袋敷在了她的胳膊上。
好凉!
袁璎手臂一抖,猝不及防地抬头看着他这一异常的举动。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比刚才看见他在自己的房间时还要震惊。
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喂,你他妈这安的是什么居心。
她开口发问。
别动。
他制止。
手臂被他轻轻抬着,他瞥了她一眼,提捻着冰袋在她紫红的伤口处轻轻揉动。
袁璎还真就鬼使神差地安静了下来,目光渐渐扫向他那双修长又骨感的正在作业的手。
竟然好像还挺专业的样子。
疼么?
他突然问道,嗓音低沉,却带了一丝少见的柔和。
袁璎觉得有些奇怪,闻声抬眸,对上了他那双透亮的眼睛。
炽白的灯光洒在他深邃的面容上,零碎的额发都被别在耳后,没有任何干扰,这让袁璎头一次能够这么直接又直观地注视他的脸。他脸上没有任何杂质,每一寸肌肤都干净到能注意到其上细密的绒毛。
皮肤还挺好,她想。
随后她的目光逐渐来到了他的嘴唇。
嘴角微微抿出了一个弯曲的弧度,他在笑,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袁璎的错觉,她觉得这笑少了一些轻佻,多了一私正经。
她看着也不知怎的就感觉心脏扑通地跳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别开眼将头侧向一边。
还……还行。
她说。
怪怪的……
她看着窗外左侧白墙上倒映着的被夜风拂得不断摇曳的树影,心里默默念着。
气氛怪怪的。
这人能是袁钊吗?怕不是……被…被夺舍了吧?
她想着,又转过头来。
闭眼。
只听袁钊这么说,她便又闭上了眼睛。
呲——
一阵药物喷洒出的声音再耳边响起,袁璎感觉手臂凉凉的,脸周也沾染了一些徐徐飞扬过来的药物颗粒。
一股很大的云南白药味儿。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还挺好闻,随后睁开眼。
袁钊就着药物在她伤处揉擦了一番,随后又恢复了那该死的哂笑。
你好像很享受啊。
他弯起了那狭长的丹凤眼,说话间带着一丝嘲讽又得意的语气。
袁璎心脏骤停。
就知道被夺舍了。
她有些尴尬地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冰袋和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