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唤Rico.Bradley,今年48岁,居住在杰斐逊郡刘易斯维尔的休闲中心附近,在城里开了一间铺子。对外的身份是药店老板,实际却是小有名气的毒师,最得意的作品是一种叫做神仙水的致幻剂,往往在别人聚会上成为主角。不久前,他乐颠颠开车去伊腾顿亲自送货,在道口被莱曼和拜伦这对条子兄弟瞧见,个人讯息就这般轻易泄露了出去。此人虽然身材矮小,但在念书时就是个运动爱好者,尤其酷好踢足球,故而大腿肌rou强健,耐力极佳,人送雅号Nut,形容其在赛场上总能像螺母般铆在正确的位置上。十号稍早时分,店里来了个学生模样的小妞,声称傍晚有两个朋友过来买药,他显得很高兴,故而留在店里恭候大驾。六点左右,店门被人轻啟,进来了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那便是客户。布雷德利看在眼中喜在心头,不觉有些意乱情迷。他绝没有想到,自己已掉入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将在一刻鐘后被这两个尤物绑架,从此将陷入一连串的麻烦之中。好不容易醒来,他见自己被人结实地捆在床上,周遭正有一群贼婆娘在闲聊,方才明瞭自己落入臭名昭着的莉莉丝魔掌,恰在这时,有个魁梧的农妇瞥见他醒来,又上前补了一针。「这该死的,居然给我打兽类麻醉药,我又不是牛羊,不知道氟哌啶醇不能放那么多剂量么?这会诱发人得帕金森癥的。」男子破口大骂,却又无能为力,浑身被绑得象只粽子,根本是动弹不得。女匪们生怕动静闹大,拿来许多毛毯和被子将他一裹,终于消停了。在这段丧失记忆的时间里,男子颠来倒去在想一个问题,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这伙天杀的贼婆娘?他是个单身,对待女士总是彬彬有礼,并且在争取妇女儿童权益这点上,也是积极的倡议者,不论如何都不可能与莉莉丝们產生瓜葛。莫非她们将人搞错了?「是的,女蟊贼们没钱了,自然伺机而出想要打劫,她们盯上的是神仙水,打算大捞一笔,一定就是这样。」久而久之男子醒悟了过来,不觉又生出疑惑:「可要去冲击铺子光是打砸抢就够了,再说我也不可能去报警,干嘛要搞绑架呢?这太不寻常了。不过据说莉莉丝们不杀人,以往那些倒霉蛋被捉走也只是挨顿打,很快便被放回家,我一定不会有事的。」男子苏醒回来后,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地窖的某间屋里,时不时会下来几个女流对自己一番拳打脚踢。所幸身上被裹着层层叠叠的被单与毛毯,实际伤害并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原来传说中的体罚就是这样,并没有风闻的那么可怕。」药店老板将自己蜷成一团,挨过棉花粉拳的暴力,也没觉得有什么。几个施暴的莉莉丝们打累了,脱去外衣光着膀子开始喘粗气,男子不由看直了眼。她们十分年轻,身上没有半点庸脂俗粉,汗流浹背令这些女流很性感,个中有几个长得还不错。不过,男子哀叹一声:「与进店搞绑票的两个绝色丽人相比,那就差得太远了。话说回来,她们现在在哪?也是这群贼婆娘的成员么?」说曹cao曹cao就到,俩人里的那个大姐,靚丽身影出现在铁门的背后,她不合时宜地捧着一大桶可乐,合上门后独自站在边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不太想看这种场面。几个娘们喝完饮料,抡着胳臂绕出了门,她回头扫了男子一眼,也打算尾随她们上去。「等等,那个大姐,」药店老板见她尤为青涩,羞红的脸和天蓝色的眸子,就像春天桃林里的两泓清泉,美得不可方物。不由地喊停了她,问:「能否将可乐留下?我快要渴死了。」此女道了声抱歉,快步来到跟前,斟上满满一杯伺候他喝下,沁人心脾的感觉上来了。男子又向她提出其他要求,说:「大姐,挨几顿打我受得了,但被十多层被子裹着,不被捂死也得热死,恐怕老命休矣,能否帮我解去?看,我依旧里三层外三层被捆着,求求你了。」此女恭敬得象个仆人,药店老板怎么说她就怎么帮手,很快那些毛毯床单被扒落,男子就像惊蛰天爬出泥洞的雨蛙,感受着春风扑面,身心舒坦极了,一时间竟留恋起这个鬼地方,不断寻找着话题,想将这个与眾不同,温柔可人的女孩留下,陪自己聊聊天。「你还是将秘密说出口,总好过白白挨打,这又何必呢?」女子抬头瞟了他一眼,问。「什么秘密?由头至尾就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究竟因何被绑来此地的原因啊,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保险箱密码?银行户头?抑或者藏货地点么?」男子朝室外探头望了望,问:「还有一个金发的,就是自称你meimei,打我打得最狠的那个女孩呢?她也在这里么?」「嗯,她正在忙自己的事。」女子推了他一把,叫道:「就是她们要你交代的问题啊!」一番对答后,这个大姐方才明白过来,所有下来施暴的人只顾着踢打却只字不提原因,药店老板哪怕有心交待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才将戥星台的幻象之事简略地叙述了一遍。「这?」男子心头一惊,密不透风的事怎会被人察觉?恰在此时,楼上传来狗吠,那是自己豢养的爱犬,瞬间脸变了色,跳着脚唾骂道:「你们绑我人不算,还杀了我的佐哥!我寧可被你们害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更何况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你们拿得出证据吗?」「不,你的边牧活得好好的,眾姐妹都觉得它很可爱,正在逗狗玩呢,你别瞎想。我们怎会平白无故杀它呢?只是留着狗在店里,大声狂吠会引来麻烦,所以一同带回家罢了。」「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亲眼看到。」药店老板岂会不知自家狗的尿性,每当店里来了年轻貌美的女孩,佐哥就喜欢围着她们绕圈,并发出这种呼嚕嚕声。他暗暗感到好笑,这种温良的女子也来充当绑匪,实在是不可思议。不由得想逗她取乐,故作呼天抢地之状,死活要先见到狗。女子十分无奈,只得轻步上楼,几分鐘后牵着边牧回来,给他过目一遍。「好了,狗你也见过了,现在可以说了么?我们也不想多惹麻烦,配合一些办完事,就将你送回去。」女子找来一张破旧铁凳,扶他坐稳后,开口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啊,这个问题男子也想知道,自己所干的脏活,似乎都在为这个姐妹会牟利,怎么她们的人反将自己绑来,并一无所知地询问他整件事的始末?这究竟玩的是哪一出?「你们个个都吃饱喝足,我还饿着肚子呢,现在都八点多了,什么东西都没下肚。头昏眼花的,肠胃没食物消化,供血就会延缓,头脑因此无法集中,总之没饭吃一切免谈。」于是,这个愁断肠的女子只好出门张罗酒饭,搞来一顿羊rou大餐餵他吃完。男子双目盯着她饱满的胸脯,越发感到被美女绑架无比幸福,慢慢温饱思yin欲起来。「誒?大姐,你是哪里人啊,听口语不是附近的人吧?」男子凑近女子脖根使劲嗅了嗅,用肩顶了她一下,问:「你抹的是什么香水啊?我说你干嘛要当绑匪呢?细皮嫩rou的。」「从北部来,老板,现在是我在提问好不好?」女人忙退开几步,整了整衣衫。「哇,原来是北方妞,我说大姐,你害什么羞呢?这里就我俩。美女就是给男人观赏的,我被捆着又能怎么你呢?咱俩聊聊天罢了。」布雷德利笑开了怀,将脑袋使劲一拱,鉆入女子怀中,在两颗桃乳间忘情地乱舔,道:「小宝贝,你怎生得那么美呢?快馋死老子了。」一通语言猥褻肢体触碰,令她脸红耳燥尤避不及。终于女子失去耐心,她捂着被他咬伤的脖颈生起气来,叫道:「我已仁至义尽了,不想再跟你兜圈子,等其他人下来有你好受的。」「是你那个meimei吗?这太好了,快些找她下来,这才是我中意的菜,不论想问什么,我只肯告诉她一人。」药店老板抽着最爱的变色龙,轻松地合上眼,开始想入非非。结果,女子喊来的却是另一个淡金长发的年轻女孩,虽姿容也不错,但与那个meimei比还是差了一截。此女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切入重点开始逼供,她一边脱去外套活动筋骨,一边在男子背后绕来绕去,威胁道:「你是想被打到生活无法自理,还是咱俩轻松地交谈?」「呸,老子选择被打到生活无法自理,然后吃你们的喝你们的,祸害你们一辈子!你有本事就立即将老子宰了,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你去问你妈这个大头鬼的问题吧!」强烈的血气充盈药店老板那颗饱受侮辱的心,他将脖子一梗,做好了被她剁去脑袋的准备。话虽如此,但他内心还是有一丝胆寒,因为此女掩藏在清秀脸庞的背后,是一股狠辣的肃杀。不过,狂风骤雨的老拳没有落下,女子转到他正面,话锋忽然一转,问:「你很爱她吗?」「爱固然是一部分,但不出卖自己恋人是最起码的cao守吧?如果换成是你,被别人连番痛殴,血流满面,会为此而下贱地屈服吗?不可能的,那只会让我怒火冲天,人的情绪会让身体血脉喷张,反而不觉得痛苦有多可怕,你丫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快快动手,别光说不练!」药店老板的一通慷慨之言,说得自己也被莫名感染,是啊,回想自己这浅薄人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避免麻烦时常忍气吞声,像这么硬气一次也没有过。他不由坚定了内心,既然印象分已经打出去了,就必须要维系錚錚铁汉的脸面,哪怕明知会死也绝不讨饶。「哦?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空气里飘荡着恐惧的气味呢?你撒谎了。」这个长发女子昂起头,在空气中来来回回嗅着,忽然笑了。老实说,打从这个人进门的那刻,男子便体验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此女非同寻常,面容很年轻可气质却十分老道,完全不是这个年龄层的口吻。而且,她的小指时常会下意识抽搐,眼轮匝肌跳动,这些细微之处皆表明,女子内心嗜血残暴,伴有狂躁癥、内分泌失调以及缺乏自律等癥状,是个极度危险的神经病人。「女贼的胳臂刀伤清晰,显然近期内刚与敌搏斗过,甚至可能还杀过人,遇上她算我倒霉!」男子心头暗暗叫苦,见女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紧紧捕捉着他的眼神,想要看破人心,忽然心生一计,歪着嘴笑了起来:「能叫老子吐露秘密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你们这般娘们轮流下来伺候我,让老子玩够为止,心情爽了我才能想起些什么,要不你第一个?我一看就知道你很饥渴,天天与一群乡下妇女鬼混,见着男人胯子都开始淌屄水了。来吧,让老子将你cao到口吐白沫,欲仙欲死,到那时你哪还舍得杀我?没准与我一起私奔都大有可能。」在之后的五分鐘里,男子将心头所能想到的所有污言秽语都吐了一遍,说到兴起脸上邪光四射。精神病人的意志极为薄弱,特别容易陷入暴怒,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如此一来,就将刺激此女痛下杀心,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起码比起经歷酷刑要好过得多。「你给我住口!」此女再也忍不下去,扬起手掷来一柄不銹钢短斧,药店老板将脑袋一偏,勉强避过。刚抬起头,此人掏出匕首已冲到面前,一把倒扭头发直刺下来。然而,当刀尖距离眼球一厘米,她忽然收势将刀收回,悻悻然叹息,无奈地踱步走了。成功了!布雷德利瘫在铁凳上,冷汗直流。这个贼娘们的试探显然已遭严重挫败,自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倒不是男子英勇,而是人长时间处在高度紧张下,肌体短暂休克了,以至于需要通过按摩,才能平復回来。这种中老年人的病理,平安度过危机救了自己的小命。「软的硬的老子全都挺过来了,还能想出什么花招?大不了断手断脚,越加害我越愤怒,更是死不交待,实在熬不过就咬舌自尽,能奈我何?有什么都耍出来吧。」男子想着这些,心头充满了荣誉感,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袭遍全身,几乎已超过自己崇拜的英雄。「壮美啊,原来寧死不屈会这么叫人动容。」他咽了口口水,一回头见那柄短斧仍斜插墻头,刚才那妞败得凄惨,居然将它忘拿了,这难道不是机会么?一丝阴笑勾上他的嘴角。「现在游戏的规则,该我说了算。好好等着吧,我会将你们这群贼婆娘杀到一个不剩,尸横遍野,只留下那对姐妹花带回家,嘿嘿。」药店老板很喜爱一部叫做情碎海伦娜的电影,里头情节就是自己的臆想,每当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子路过,他就会想起盒装美人。作为一个被人绑架的受害者,吃尽苦头也该有些补偿吧?他四下张望片刻,将身挪到了斧子前。话分两头,那么在这一个半小时里,我又在干什么呢?其实除了目送迪姐离去,给惹事精沙利文打去咨询电话,余下时间都在安静地吃饭,看着贼婆娘们在议论怎么收拾底下之人。「哦,我是介绍了,但她们收没收就不知道了,稍等片刻。」沙利文身处一个十分嘈杂的环境里,身旁不断有人在催她跑菜,看来惹事精已在亚特兰大找到了一份餐厅工作,而今正在班上。十数秒后,她跑去一个僻静之处,结巴道:「与我差不多高,是个白人,金发扎着辫子,到底是不是染的就不知道了。她与我也不太熟,就见过几次,是在舞厅认识的。」我环视四周,这样的人满眼都是,几乎没有特征可言,刚想再问,她已被催得不行,只得掛了电话,维持自己生计去了。见线索破灭,我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迪姐身上。坐在树下默默抽了五支烟,我被冷风灌饱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才爬上高坡,手机与此同时又响了。「醉蝶花,你是不是疯了?居然闯下这么大的祸来!可知自己如若被人告发,要坐多久的牢?为何事先不与我通气?」我刚想呵斥惹事精怎不打招呼就掐了线,结果传来的却是鸳鸯茶暴跳如雷的声音,迪姐已回到了伊腾顿,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将自己所见所闻对男人描述了一遍。他听后惊出一头冷汗,急忙打来电话,叫骂道:「你立即给我回来!这件事太大了,咱们坐下好好商量,要怎么对付过去!想当年彼岸花也没你那么胆大妄为!」「我从来就不是彼岸花,是你自己非要将我与她联系在一起。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就是我。」听着男人的苦口婆心,衷言规劝,我渐渐不耐烦起来。真是天晓得,难道我天生爱干这种丑恶行径么?是这个世界将我一步步逼到这个田地,如果能选择,我多想回到一个多月前?白天当个前台接待,晚上与Krys、小玛等人泡在犀角餐厅?然而,自打见识过逆流幻日这个超级妖阵后,我如同再次迈入吕库古阴宅,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