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开愧疚和心虚的人,人群之中,还有一个人默默无语,但没有低下头,她注意到丁启满脸愧疚。
她却只觉得分外不真实。
禽颖坐在人群之中,扭曲的脸上浮现的是一种深深的茫然和自我怀疑。
也许是因为她太熟悉那种被pua的感觉了,那种从前历历在目的委屈和难受,几乎要吞没了她。
真的吗?
即便是他们投降了,对面也丝毫不肯给条活路?
真的吗?
即便他们主动投诚献上了帮助对面成功的钥匙,却没有换取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从前丈夫总是这样对她。
让她自动在对方无言的愧疚和婆婆的唠叨声中,陷入服从的泥沼之中。
直到……
她七岁的女儿,被丈夫用开水烫伤,她在医院里坐在病床前,心如死灰的时候。
孩子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握住她,她的眼睛明亮而明润,干净又透彻。
妈妈……孩子强忍着悲伤,对她露出安慰的笑意:妈妈,你跑吧,别管我了,等我长大了,我就去找你。你走吧,趁现在他不在,走啊……
那是何等贴心无奈的劝解啊!
可她的身躯已经麻木腐朽,不懂得反抗了。
而且她也不能留下脸上烫伤的女儿,独自逃走,即便生存的本能在叫嚣,可另一种深殖血液中的感情却又阻止着她,撕扯着她。
不意两天后,她回家给女儿拿换洗的衣物,被喝醉的丈夫一榔头砸死在卫生间里。
临死前,她只能悔不当初的想着,要是早点带妞妞走就好了。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第六感在警告!</d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