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我回来了。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西装的白淮从屋外走进来,甚至来不及放下手里的公文包,最先想的就是去看看她。
见她还坐在窗户前看书,他脸上的肌肉放松,轻轻地走过去。
我今天看到了两个人。
千雁抬眸:谁?
经锡元,我坐车回来的时候路过天桥,堵车了,正好看到他在天桥下要饭,一同的还有经琨。经琨没死,估计和经锡元有点关系,他正在骂经琨,说他要饭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感觉他有点精神失常了,经琨腿是断的,被他打得满地找牙,一句话都不敢说,就卷缩在那里。
千雁倒是没有想到经琨还活着,更没有想到经锡元和经琨这两父子居然在要饭。
白淮看她不是那么在意这件事,又说了些今天遇到的其他的事情,想到快要周末:雁雁,周末你想不想去哪里玩?
问完之后,没有人回答,白淮心里一惊,连忙看向身旁的人,就见她闭着眼睛。
他吓得眼眶通红,伸手去触摸她的鼻息。
千雁:活着的,没到时间,还能坚持一阵子。
有点累。千雁没有睁眼,身体的疲倦不是意志力能控制的。
第一次,她也有点留恋活着了。
白淮忍不住拥住她:你吓到我了。
千雁抬手怕了拍白淮的脸:走的时候会通知你。
白淮:雁雁不怕将他吓死吗?还是觉得他的心里能力承受很强。
这一天,天气晴朗,一大早暖暖的太阳就照进房间。
白淮照例走进房间帮她梳头,又帮她戴好帽子,看着消瘦得不成样子的人,他手都在发颤。
白淮,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