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恳求的望着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可我已经拥有幸福了。辛谣说,我老公他很爱我,他救了我,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谣谣……覃聿鸣眼里染上悲伤的神色,试图求取辛谣的心软。
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干嘛。辛谣越说越觉得委屈,你干嘛要来找我呢,你不是已经放我走了吗,你不是,已经放过我了吗……
说到最后,辛谣渐渐染上哭腔,红着眼控诉男人对自己的残忍。
她好不容易从过去的窒息暗潮里走出来,为什么他还要把她拉进去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是想让她死吗……
我——覃聿鸣被她的形容刺痛,他怎么能用放过这个词呢,他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从来没有,那个时候,他只是太生气了。
因为她要离开太生气了,无名的恐慌,才会说了那些让她伤心的话,以为能以此安慰那种燥乱的情绪。
可事实证明,这只会让他复加更多的不安。
谣谣,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气我骗你,气我说了那些混账的话。他试图找一个能接受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并从中找到一条能走下去的路。
那你骂我,你打我,随便怎么惩罚我。他又想去拉辛谣的手,辛谣退了一步。
指甲因为紧握的拳头太过用力,深陷皮肉,拽出血迹。
我没有生气。辛谣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我已经丢掉过去了,很早之前就丢掉了。
你怎么可以丢掉,你不能丢掉。听到辛谣这么说,覃聿鸣忽然想被刺激到一样,不顾辛谣的拒绝,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像是在逼迫又像是在哀求:你说过你爱我,谣谣,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还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要和我白头偕老的。谣谣,你不能丢掉,你不可以丢掉……
可是,是你先丢掉的啊……辛谣忍者胳膊上传来的痛意,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她说过的那些承诺,是他先不要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所以才会编织那么大一个谎言来困住她,让她对他献祭上自己的真心,放在手里把玩,像一个低廉的玩具一样,随时可弃。
我——我没有丢,谣谣,我没有丢。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说,仿佛这样就能把它当做事实。
他只是把它们藏起来了,藏在内心很深很深的地方,以至于他一时没有发现,等他终于发现之后,许下承诺的主人却不愿意实践了。
你抓疼我了。辛谣看着他有些错乱的模样,只是很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覃聿鸣立马放开,慌张的道歉:对不起,谣谣,我不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以前对你的伤害都不是真心的,是我太晚看清自己的内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覃聿鸣。辛谣看着他,认真的说:我只想要现在稳定的幸福,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幸福,你明白吗?
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辛谣低微的哀求,你回去好不好,回到你自己的生活,你喜欢的生活。
求你了。
辛谣又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回了花店。
留给他一个纤瘦又决然的背影。
覃聿鸣愣愣的看着她,眼里的哀恸仿佛顺着一些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第二天覃聿鸣没再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颜了,憋了三天的话恨不得压缩了全部倒出,叽叽喳喳的从早说到晚。
辛谣似乎也恢复了情绪,很热情的陪她聊着。</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