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的脸色都变了,不是怕,是急的不行了。
李浩也是脑子嗡嗡的,他的脑筋快速转动,竟生生地给他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帆哥,是荒木先生找你。李浩说道,说着,他凑上来,关切说道,帆哥,你别吐,我给你拿痰盂。
呆头呆脑的阿呆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他两根手指费劲插进自己的嗓子眼,还用手指勾了勾搅动,瞬间,剧烈的恶心感觉涌上来。
哇呜。
阿呆吐的稀里哗啦,一边吐,一边还嚷嚷着,我没醉!
是,没醉,没醉。李浩说道,他手忙脚乱的拿着痰盂递给阿呆,然后接过电话话筒,荒木先生,您也听到了,帆哥醉的不行了,吐了我一身,我这边给他洗把脸,让他清醒一下,喂喂喂……
荒木播磨气的挂了电话。
……
哒哒哒哒哒。
程千帆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吓得试图远远缀着的一队巡捕如鸟兽散,成功的摆脱了这帮人。
他追上去,看了看躺在黄包车里的盛叔玉。
天色太黑,看不清什么。
程千帆跑动中弯腰靠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盛叔玉的鼻尖。
有热气。
还活着。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在试探自己的鼻息,盛叔玉哼哼了两声以示自己还活着。
组长。卓云靠近程千帆,盛长官交给我们了,你先撤吧。
他知道法租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无论是日本人那边,还是巡捕房这边,帆哥都要露面,弄不好已经有电话打过去找帆哥了。
好。程千帆说道,妥善安置好,医生……
知道要有大行动,我提前便安排好了。卓云说道,不过,如果盛长官伤及要害……
先控制伤势,止血。程千帆说道,磺胺粉还有吗?
有!
所有人员去新的安全屋。程千帆说道,隐蔽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外出。
明白。
育初的家里那边……
南京陷落后,大刘就没有家人了。小道士叹口气,说道。
程千帆默然,他将捷克式轻机枪递给小道士,转身离开,身形没入民国二十八年八月下旬这浓重的夜色中。
……
叮铃铃。
李浩的表情严肃且紧张,他的目光盯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机。
浩哥,怎么办?阿呆也很紧张,猛搓手。
一会你继续……李浩说道。
吐不出来了。阿呆苦着脸,就是喝醉了,也没人能一直吐啊。
吐。李浩咬着牙说道,声音做出来就行。
看到阿呆紧张惊慌的样子,他一拍阿呆的肩膀,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完全骗过荒木,只要现在能糊弄过去就行。
李浩有清醒的认知,现在就是糊弄过去!
他对帆哥有信心,只要现在糊弄过去了,届时帆哥回来了,他将情况向帆哥汇报,帆哥总归能有办法遮掩过去。
再说了,即便是不成功的糊弄,也比直接露馅要好得多啊!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窗户被轻轻敲响。
先是两下。
然后是一下。
最后停顿了两秒钟,是连续的三下。
李浩大喜,他来到外间房门后,轻声问,谁?
图司令。程千帆压低声音回答。
吱呀一声。
门开了。
帆哥。浩子压着激动情绪,低声说道,
程千帆进来后反手关门上门闩。
卧室里,电话铃声还在响。
阿呆,不要接电话。程千帆叮嘱卧室的阿呆一声后,他直接上去拉上门,将电话铃声隔在卧室内,这样才方便说话,不然太吵了。
荒木半小时前打电话过来,这个估计还是荒木打来的。李浩说道。
不要慌,说说情况,尽可能详细。程千帆点点头,说道,他虽然也急切去接电话,但是,他知道,这时候慌张是没用的,不仅仅不能心急,还要尽可能的冷静,他必须了解清楚之前那个电话的情况,尤其是一些细节,如此才能够最好的应对荒木播磨。
确定阿呆接电话的时候荒木说的是日本话?程千帆问道。
确定。李浩点头,就是不知道说了什么。
没事。程千帆略一思索,说道。
他决定不去理会荒木播磨当时说了什么,反正他当时喝醉了,没有听清楚。
不错,很机灵。程千帆拍了拍浩子的肩膀。
浩子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安排阿呆假扮醉酒吐了,这个安排非常合理,最重要的是有助于他现在随机应变的发挥。
电话铃声不响了。
帆哥……李浩担心的看向程千帆。
不急,荒木还会打来的。程千帆摇摇头,说道。
他了解荒木播磨,这是一个有轻微的强迫症的人,这个电话不打通,荒木播磨是不会罢休的。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程千帆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的时候,停了下,扭头,微微皱眉,对浩子说道,门轴该上油了。
……
进了卧室。
程千帆随手接过阿呆递过来的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
然后他抹了抹嘴巴,拿起了话筒。
喂,我是程千帆,咳咳咳。程千帆嗓音略沙哑,还咳嗽了一声。
宫崎君,你终于醒酒了吗?荒木播磨那边停顿了一下,这才冷哼一声,用日语说道。
程千帆微微皱眉,他立刻明白荒木播磨刚才为何停顿了那一下。
这毕竟是李浩家里,荒木应该是下意识以为还是李浩在接电话。
不过,这谈不上是出纰漏。
完全可以以他刚才没有及时接电话,现在急切接电话来解释。
当然,他不需要为此解释什么,解释了反而是欲盖弥彰。
荒木君。程千帆语气急切,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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