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保商银行的也很多。粗略计算,应该有五万银元的。
不错,这个顺风当铺,果然有油水。
想起那把精致的德国瓦尔特PPK手枪。看来,这个伊达允太郎在蒲机关的地位,一定不低。
其实是废话。如果地位低的话,能掌管整个典当行业?
拿起一把保商银行的银票。唉。可惜了。只能在华北花。但是没地方花。
好遗憾。只能是全部上缴了。
或许遇到红党,也可以给红党一点。就算是远期投资……
回到顺风当铺。
从吴六琪那里拿来那把瓦尔特PPK手枪,来到奄奄一息的伊达允太郎身边。
这个家伙在装死。他非常擅长伪装。
他的伤势,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张庸捅刀的时候,也是故意避开了五脏六腑的。都没有捅中要害。
短期内,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死。然而,他伪装出来的样子,却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只能说,干这一行的,个个都是高手。只有张庸自己一个菜鸟。
这把枪不错。张庸笑吟吟的说道,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为什么会给你?
黑市买来的。伊达允太郎断断续续的回答。
他非常注意细节。
说话的时候,也是非常微弱。仿佛就要死了。
黑市?
是……
这是德国人的瓦尔特PPK手枪,德国人自己都不够装备。你说是从黑市买来的?
是……
伊达允太郎一口咬定。
他当然不能说,这是香月清司奖励他的。
这种瓦尔特PPK手枪,也是德国人送给日本驻德使馆的礼物。全部才一百支。
因为他的出色表现,香月清司特别奖励他一支。
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一个优秀间谍应该得到的。
然而……
现在……
这把枪却在张庸手里!
张庸是门外汉!
张庸抓住了他!
伊达允太郎忽然想哭。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这么优秀的间谍,为什么会被一个门外汉抓住?他不服,他不服,不服啊……
张庸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外面有人进来。
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注意,顺风当铺并没有停止营业。但是之前都没有人进来。
毕竟,典当不是每天都有的。张庸也没在意。
谁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客人主动上门。
众人都看着张庸。
其他人都不在。也没有人懂得辨别啊!
张庸倒是无所谓。
将对方打发出去就是了。不费事。
于是来到前面柜台。
发现柜台里面很高,居高临下的俯瞰对方。
没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是看清楚了对方隆起的胸。几乎是一眼就判断出,对方是个女人。还挺年轻。
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你回去吧!张庸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不行。对方抬起头,确实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还挺精致的,我今天必须拿到钱。
我是老板。我定下的规矩。今天不做生意。
我爹江朝宗!
呃……
张庸欲言又止。
你爹江朝宗?你是他女儿?
擦,你这是什么意思?用你老爹的名头吓唬我吗?
我不认识什么江朝宗……
哼,你们老板昨晚还在我家做客,你是谁?叫你们老板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出去了。
那你将东西收了。然后给我钱。否则,我背后告诉你老板去。
你要当什么东西?
金表一个。
拿来。
你小心点拿。这可是上好的瑞士金表。
是吗?
张庸伸手。将金表拿过来。
入手沉甸甸的。金灿灿的。好像是真金。上面也的确有洋文。
虽然看不懂。但是张庸判断,这是真家伙。
毕竟,这年头的造假技术有限。对于科技产品的造假,暂时还造不出来。
如果是古董的话,那一百件里面有一百零一件都是假的。
你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破旧金表一个。外表有损伤。可以典当五十大洋。
什么?五十大洋?
对啊!五十大洋!
你会不会看啊?五千大洋都买不到!还五十大洋!你是怎么掌眼的?
我不会看走眼的。我三岁从师,在这个行当里已经浸淫了三十年。我说它价值五十大洋,天王老子来了,都是价值五十大洋!
你……
女子几乎被他气的闭气。
五十大洋!这个金表最多给对方看一眼!
当初上万大洋买来的。
开玩笑……
你给我五千大洋!
麻烦你去别家。五万大洋都有。
嘿,你什么态度?叫马亚礼出来。我要他亲自掌眼!
说了,他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半年以后吧!
什么?半年?他去哪里了?
南洋。
你……
女子顿时被噎住。
去南洋了?那就麻烦了。怎么这么倒霉?
自己好不容易偷到一个金表出来,居然遇到一个不识货的掌柜。居然只给五十大洋!
黑,真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黑的。
明知道她是江朝宗的女儿,居然也敢这样杀价。那是完全不拿她爹当回事啊!
我再次告诉你,我爹叫江朝宗。
不认识。
你,你,你会后悔的。
滚!
张庸也不客气。
别聒噪。否则,我从柜台跳出去打你。
他现在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看到就想揍。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拖主角后腿。
前世的他,无论是看小说,还是看影视剧,凡是拖主角后腿的女角色,他都想寄刀片。
你丫的没办法灌水了,专门安排一个弱智是吧?
嘿,你什么态度!
咋的!
我,我,我回去跟我爹说!
我告诉你。我们老板是日本人。你爹在他面前,也只能装孙子!
你,什么?日本人?
我们老板马亚礼,日本名字叫伊达允太郎!听清楚没有?伊达允太郎?回去叫你爹好好调查清楚!
你……
那个姑娘顿时怂了。
马亚礼居然是日本人?不对啊!
他怎么……
他明明是中国人。他跟我爹说,他是中国人。
那是骗你爹。监视你爹。如果你爹有什么异动,他立刻报告日本人。然后要你爹的好看。
你……
回去告诉你爹。以后见了我们老板,乖乖的三跪九叩,不然打死他!
你……
滚!
张庸将金表扔回去给对方。
什么破东西!还想要五千大洋!现在顺风当铺是我当家!
你……
年轻姑娘气得跳脚。拿着金表,悻悻的走了。
张庸慢悠悠的赚回来。
刚才的对话,伊达允太郎肯定全部听到了。
破相了……
暴露了……
张庸故意挑明了他的身份。
还有吗?
什么?
你应该不会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在其他胡同也藏有钱?
你……
伊达允太郎咬牙切齿。
这个王八蛋!真是死要钱啊!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刚才夹枪夹棒的,将自己污蔑一顿,现在又来榨钱。
拜托,你有点专业好吧?你好歹问点情报啊!我知道很多的情报……
别墨迹。赶紧说。
张庸,你真的丢我们这一行的脸。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问别的什么?
情报。
笑话。我问你情报,你会说吗?
当然不会。
既然你不肯说,我问你做什么?赶紧的,别废话,其他的钱都藏在哪里?
我没有钱。只有情报。你问情报。
我只要钱。
只有情报。
钱。
情报。
伊达允太郎和张庸拗上了。
他要教对方做人。
那,南苑机场是怎么回事?
我们收买了你们军队的一个军官。给我们提供飞机起降的消息。
哦,他叫什么名字?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哈哈!
伊达允太郎冷笑。
张庸:……
草,牛逼是吧?
我把你拆了。大卸八块……
忽然间,耳边似乎传来一个声音:周玉昆……
微微一呆。随机反应过来。
这是伊达允太郎的心理活动?他在想这个名字?
那就没问题了。被收买的人,名字就叫周玉昆。
呵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尤里的心理控制就是牛皮。可惜是被动技。
如果是主动技,自己就牛皮了。
于是故意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道:让我猜一猜?李玉昆?张玉昆?周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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