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默斋沉默。
是的。他的确是这么觉得的。
张庸笑了笑。
也懒得解释。
现在预言,的确太惊世骇俗。
自己还是闭嘴吧!
张庸将花瓶放好,又去将其他两个花瓶搬过来。仔细放好。然后拍拍手。走人。
还得去川西会馆。
背后,顾默斋还在暗暗的琢磨。
十几年后?真的能建立新中国?
那岂不是说,自己也是有机会看到的?
十几年,好像也不是很远……
张庸开车来到川西会馆。
这边位于金陵城东,靠近镇江这边。属于比较偏僻的区域。
进入150米距离,立刻扫描到一个红点。
果然是有一个日本人。
停好车。进入会馆。其实就是一个酒楼。一楼大厅。二楼雅座。
刚好是晚饭时间,会馆里面有很多客人。店小二忙的脚不点地。
张庸观察四周,目标在二楼。
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埋伏的人。
上来二楼。锁定目标。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丝绸长衫。像是个商人。外表不太起眼。
径直走过去。在对方狐疑的目光中,径直坐下来。
对不起,请你换个位置。
就是你刚才给我打电话?
你……
对方立刻神色一凛。
下意识的,他目光如电,打量张庸全身。
张庸不以为意。随便他看。
对方没有枪。
呵呵。没有枪,他就不怕。
如果对方翻脸,自己就一枪干掉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反正对方是日谍。打死拉倒。
你是什么人?富商发现张庸的身份不对。
我不是槐机关的人。张庸主打一个诚实,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走了。
你到底是谁?富商的确有些紧张。
不断的打量四周。
却又没发现不对。
本来张庸就没有带其他人来。自然没有什么异常。
观察良久,确定没有陷阱,富商这才缓缓放下心。
是你接的电话?
对。
你没有跟野谷金太郎报告?
没有。
为什么?
我找不到他。
八嘎……
富商下意识的骂道。
随即发现不对。急忙闭嘴。又看张庸。
结果发现张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嘴角边似乎还带着一丝丝鄙视。
富商有些生气。又彻底放心。
这样的表情,肯定不是敌人。
对方可能纯粹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野谷金太郎狡猾的要命。
槐机关的这些渣滓!
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对方就是野谷金太郎派来的。
什么没有报告,找不到他,都是借口。
你都能在那个地方接电话,还说你不是槐机关的人?你骗谁呢?
不是槐机关的人,能出现在那么秘密的地方?
滚。野谷金太郎太不给面子。
自己没有出现也就罢了。还随便派个人装傻来糊弄自己。
八嘎!
他不是好糊弄的!
这笔账必须算清楚!否则,他将官司打到宪兵司令部!
怎么称呼?
赵裕伦。
哦,原来是赵老板。幸会。幸会。
你……
赵裕伦心头更加窝火。
他看出来了,对方明显是在敷衍自己!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
什么幸会,幸会,根本就是放屁。
八嘎!
槐机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随便派一个人来也这么嚣张!
我叫李维。
张庸随口胡诌一个身份。
说自己是张庸,复兴社的,不合适。
说自己是刘黑仔,也不合适。那只好随便胡诌一个了。
李维,听起来就是路人甲。正好。
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就问你一句,野谷金太郎在哪里?
我不知道。
八嘎!你马上将他找出来。我要当面和他说!
我不知道。
八嘎!你如果不将他找来,后果自负。
我不知道。
八嘎,你!
赵裕伦被气的血压飙升。
他被眼前这个李维气到了。同时深信李维是故意的。
肯定是野谷金太郎授意的。
目标就是要将自己气回去。
但是!
他绝对不会上当!
今天,如果不将事情解决了,他就直接闹上去。
我最后说一次……
我不知道!
八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问你,为什么明明说好是一万八千大洋的,最后只给了五千!
我不知道。
你们太过分了。贪墨这么多!给一万五千已经十分过分,但是你们只给五千!
我不知道。
八嘎!
我不知道!
你……
赵裕伦再次气爆。
如果不是周围有其他人,他早就爆发了。
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就是四个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态度?
啊啊啊……
他要杀了野谷金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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