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茹失魂落魄地靠在厕所门板上,如此忧郁。她恍恍惚惚地走回沙发处坐下,温暖的室内如四月的天气,烘得她有些懒洋洋地疲惫。一天的疲劳就在不知不觉里把眼睛轻轻一闭,只想休息一下,却不想一下就睡着了。客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带着风雪的寒意侵袭了室内。有些冷,叫沙发上躺睡的女人紧闭的眼珠转动了几下,长而浓密的睫毛扇了扇,好似快要醒来,最终又归于沉寂。室内明亮,背靠大门的沙发走近了才能发现这空间里还有一个人。光洁黑亮的皮鞋被厚重的地毯裹去了足音,浑然不知的女人没有觉察到那身影的逼近,直到来人伸出长臂一把抓了她一只手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那令人恐怖的力量没有半点的温柔体贴,一下叫熟睡的女人惊醒睁眼!一张极俊美的脸蛋,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找不到半点毛细孔,狭长而深邃的眼眸充满笑意与恶意的微眯着!与她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浊气。他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惊恐的表情!眼见效果达到,他的嘴角越裂越开,用极度兴奋的语气叫嚷道:找到你了!田雪茹浑身一哆嗦!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可就是叫人不会看错!一个温柔一个乖戾,怎么可以性格如此分明?!她情不自禁地失声尖叫:白净月!是我。漂亮得过分的男人爽快承认了,并且很开心:你居然能猜出我的身份呢!她当然猜得出来!净穗永远不会用这么邪恶的眼神看着她,并如此粗鲁无礼的!田雪茹很生气,可是碍着他是主人家的身份也不好太过得罪,只得央着他:麻烦你放开我。白净穗手一松,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非常的禁欲系风范。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脸上掩不住的开心:昨天我们没来得及做完,今天遇到了就继续吧!她吓得往后一退,鞋子踩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你太冒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白净月玩味地调戏道:好像是我那个远方兄弟的未婚妻嘛?他知道她!田雪茹心里诧异了一下,很快就再次被冒犯到了:既然你知道是我,为什么还故意这样?!真是叫人恶心!恶心?他更是玩味地提取词语,一下就笑得肆意而充满攻击性:可是你不也是用想吃了白净穗的眼神看着他么!怎么同样一张脸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他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田雪茹一瞬吓得肝胆俱裂!他难道是个变态吗?!她的情绪或许外露地太明显,叫他再近一步恐吓道:我没说错吧?!你身为别人的未婚妻却私下里这么不检点,要是被范闰军那个家伙知道了会怎么办呢?!对了!监控!这个混蛋一定是偷偷躲起来查监控了!想起无处不在的监控,她一下就想通了!你少污蔑我!我才没有!你可以冒犯我,但是不能侮辱白净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