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们愕然,这个劫匪首领怎么一会一个主意,现在他们是被劫持啊,搞这么隆重的生日宴会,真的合适吗。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男士们开始整理乱作一团的地面,女士们倒很兴奋,这样真的好刺激。
左重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一场大戏开始了!
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大哥,我们真的要这么做?这样有什么意义?
这是归有光,他根本不能理解左重为什么要这么干,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撤离,而不是办什么生日宴会。
左重目视前方:这是一场秀,知道什么是秀吗?就是表演的意思,现在我们要制造一个个热点,满足外面那些记者的好奇心,猎奇心。
归有光还是不明白:这样有意义吗?
左重哈哈一笑:你不用明白,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现在我需要出去一趟,接受一下采访。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左重整了整衣服,将武器放下就这么走了出去。
快点,又有人出来了,穿着黑衣,蒙面,是那群劫匪的头目。快拍照,立刻送回报社。记者们激动了。
宪兵!宪兵呢?快让他们来保护我们。这是满脸惊恐的领事馆官员们。
左重一步步的走近,人群慢慢停止了喧嚣,心脏随着他的步伐跳动,就连宪兵和巡捕也张大了眼睛,惊恐得看着他。
左重慢慢走到人群前,对着鸦雀无声的人群摊摊手:记者先生们,难道你们不欢迎我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接受你们的采访。
记者们忽的一下爆开了,没想到这个劫匪头目这么嚣张,竟敢孤身一人出来,还敢正大光明的接受采访,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爆炸性新闻吗。
你们的组织是叫东北共和军吗?
劫匪先生,请问人质们是否安全,什么时候可以得到释放。
你们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劫匪先生,您是否有出自传的打算,如果需要我们晚报会为您提供最优厚的酬劳。
左重听着乱七八糟的提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记者们只能停止询问,所有人等待劫匪的回答,他们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
是的,我们是东北共和军,现在人质们非常安全,只要满足我们的要求,他们随时可以被释放。
那些尸体大部分是日本特高课的人,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你们应该去问日本人。
左重回复完,点了最左面一个记者:现在请一个个的来,否则你们这么多人,我真的无法听清,好吗?
被点名的记者一脸兴奋:我是邮报记者,请问你们是否释放了一些受伤的人质,请问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左重一副惊讶的样子:这难道不应该吗?即使是在战场上,受伤的俘虏也有接受治疗的权利,但是我们无法提供必要的医疗服务,只能放他们离开。
好吧,提问的记者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他要说:你是凶残的劫匪,不应该这样释放人质,应该让他们慢慢死掉。
下一个。
劫匪先生,你们的诉求是什么,为什么要绑架那些无辜的人们。
我们的诉求就是希望今天在场的记者向全世界公布日本人的罪行,是的,我们是绑架了那些无辜的人,但我们别无所选,因为你们的选择性失明。
下一个。
据说您曾在劫持现场跳舞,您是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下一个!
你不害怕外面的军队吗,即使你的诉求得到满足,你和你的手下又该如何离开?
我在所有出入口都安置了危险品,同时整个饭店的支撑物上也有一些可爱的小东西,当我们的要求得到满足,我们会束手就擒。
维森特少校看着侃侃而谈的蒙面人,气的牙痒痒。凶残的混蛋,他这么一说,谁敢去解救人质,他这是在恐吓。
左重大概回复了一下记者们的提问,然后拍了拍手:记者先生们,我除了来接受你们的采访,还有一个特殊的邀请。
所有人不明就里,邀请,什么邀请?
今晚在六国饭店,将有一场生日宴会,宴会的主人是美丽的伊玛小姐,今天是她的九岁生日,我邀请记者先生们晚上七点来参加晚宴。
左重非常有礼貌,然后又看着领事馆官员说道:所以,在晚上六点前,我要得到一个北平城最漂亮的蛋糕,请问你们有意见吗?
记者、官员、宪兵、巡捕、吃瓜群众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