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门的锁孔里有凌乱旋转的声音。
深醉的猴子脚步虚浮,刚踏进家门时,差点被门口放置的一双运动鞋绊倒了。
鹏程从房里出来,猴子循着面前那条腿往上看去。
见是鹏程,他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往自己房里走。
鹏程去扶他,却被猴子推了一把,鹏程自己还有伤,被这么一推,身体也吃不消。
别假惺惺的。
鹏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猴子,都过去五年了,你到底在计较什么?
猴子一听,怒目而视:我计较?连法律都判他有罪,你说是我计较?尚鹏程,我知道你两关系好,你什么都护着他,我不跟你讲道理,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
鹏程心急,怕他栽倒,上去扶他:猴子!你说什么啊!我们都是兄弟,十几岁就认识,这么多年你说散就散了?
猴子甩开他,自己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我没这种不要脸的兄弟!你再也别跟我提他!
突然,鹏程房门开了,白天那男人穿一身黑,赤脚站在地上。
暴露在外的粗糙皮肤爬满了伤疤,左小臂上那只铁锈红蝎子让人心生畏惧。
他那深黄色头发依旧遮去了眼睛,眼睛下的脸庞瘦削,颧骨高,鼻梁也高,胡茬仿佛又长出了一些。
猴子见了他,目光冰凉,好像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猴子,给我点时间,等我找到工作,我立刻搬。
猴子嗤笑一声,还没说话,鹏程急了:搬什么搬?你本来就住这的。
呵!真是兄弟啊!看来该走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