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旁边找出血点的赵乐意眉毛挑起,有些不赞成凌然的做法。
在他看来,现在还没有找到出血点,可能是因为出血点隐匿的比较深,像是在角落里,或者被某一团组织给遮蔽起来了。
他是不可能像凌然一样,如此确定的认为,展露在外的部分,就没有出血点了。
凌然也不用多做解释,这本来就是一个多人手术。
将右侧的器官排查了一遍,凌然继续排查左侧。
当他试图触碰左侧肝部的时候,赵乐意忍不住了:刚刚缝合过做肝,就不用再动了。
很难说。凌然并不认可赵乐意的判断。
至少先确定其他部分吧。赵乐意道。
其他部分没出血。凌然也是全部搜索了一遍的。
赵乐意却是不满意的道:再找一遍,没有了你再动这里。
没有必要。凌然的认识与赵乐意截然不同。
你等一下……赵乐意再次叫住凌然,并看向霍主任,道:主任,左肝刚刚缝合……
我听到了。霍从军不需要赵乐意重复,咬咬牙,对凌然,道:小心一点。
这就是默认同意了。
凌然恩的一声,轻轻的抬起了左肝。
一股血泉,就潺潺的流了出来。
监视器毫不犹豫的嘟嘟的叫了起来。
在场的医生恍然大悟,这是压迫物离开了,失血反而加快了。
不过,现在还有充足的血源可用,只要找到了出血点,问题就简单了。
医生们的表情轻松下来,外面的家属等人,却是极度的紧张起来了。
监视器的蜂鸣声,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好像是催命符一般。
急促的声音,就算是常年在手术室里工作的医生,都不一定能听得惯,更不要说是病人家属了。
警察姜力的未婚妻王怡本已是哭的没了泪水,如今又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嗓子却是哑的说不出话来。
姜力的母亲陈芳站都站不起来,手抓着椅子,指节发白。
一群小孩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茫然的看着四周的大人。
我来缝合。凌然用手压迫住伤口,力度不轻不重,并不求彻底终止失血,只是降低血流量,并保护好周围的组织。
伸手要了缝线,凌然定定神,就勾了上去。
他的对接缝合,如今也是完美级的。
一针两针……三针四针……
凌然两组间断做下来,嘶叫的监视器,就安静了下来。
霍从军再喊了一声血袋,语气就低沉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可以的,可以的……
出血基本停止,这条命,就算是留住了。
霍从军回头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病人家属和其他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但是,面对凌然,霍从军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再检查一遍,冲洗腹腔,没问题就关腹。说到关腹,霍从军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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