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
我知道了,肯定是临走前店长来找你说话的时候。
什么店长?
陶知越彻底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认识别人了?
霍燃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我只记得你。
这句话比三个月亮更平常,陶知越却一时失神,停下了脚步。
霍燃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陶知越凝视着他的面庞,英挺的眉眼在月色里显得格外柔和。
你想继续喝酒吗?
霍燃挣扎了一下,诚实道:想,现在心情很好,也许再喝一点,心情会更好。
那我陪你喝。陶知越作出了决定,刚好楼下有小超市,买酒很方便。
但你喝醉之后,会什么都不记得。霍燃有点担忧,所以今天晚上我全都替你喝了。
我不管,反正刚才已经间接喝过了。
间接?霍燃愣了一下,很快顺势道,那还要再间接喝一点吗?
不要!
你走错了,应该往左边的路口拐弯。
为什么你还能记得地图?
因为是回家的路。
霍燃提着一袋冰啤酒,陶知越低头用钥匙开门,客厅的白纱帘没有拉上,从玻璃窗外透进黯淡的光。
陶知越进屋打开灯,霍燃很配合地在他身后关上门。
装过荷焦蛋的瓷盘还放在厨房吧台上,两个玻璃杯里残留着白色的牛奶渍,吐司剩了一片没有吃完,一切原封不动地保持着早上离开时的模样,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漫长的一天过去,霍燃又和他一起回到了家。
霍燃也注意到了凌乱的吧台,中肯地评价道:你早上出门很匆忙。
……你还好意思说。陶知越瞥了他一眼,你的房子明明在楼上,为什么吃个早饭也要跑下来?
因为我更喜欢这个家。霍燃顿了顿,不,因为我喜欢你。要我来洗吗?
不用,马上就好。
陶知越玻璃杯洗干净,拿到茶几上。
你喝醉以后,好像比平时更会说话了。
是吗?那我明天学习一下自己。
开瓶器轻巧地叩开了瓶盖,啤酒像瀑布一样落进宽阔的杯底,激起大量白色泡沫,差一点要涌出杯口。
那是不是应该帮你录音?陶知越提问,你会像我一样喝断片吗?
不会,基本都记得。
苦涩的啤酒流过喉咙,留下淡淡的甘甜。
陶知越遗憾道:那就不能跟你说很多了,不然你记得,我不记得,岂不是很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