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第22页前往机场的路上,一股脑儿接收了许多陌生概念的霍燃大脑亢奋,坐在助理特意安排的加长豪车上依然毫无困意。
一大堆令人心潮澎湃的构想和规划在他脑海里飘荡,飘着飘着,他开始走神。
……昨天半夜那个帖子里的垂耳兔楼主,到底有没有跟她的邻居山雀在一起?
帖子没看完,好着急。
霍燃挣扎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跟周围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古董按键机,试图登上动物岛的官方论坛。
这个按键机的系统实在是落后,产品停产多年,连当初的制造商都倒闭了,很久没再更新系统,所以自带的浏览器对现在通用的许多网页格式都不支持。
论坛根本刷不出来,跳转页一片空白,搞得霍燃更好奇了,心里像有一百个猫爪子在挠。
坐在对面偷偷瞄他的蒋南声立刻递上自己的手机,霍总,需要用我的吗?
霍燃看了眼他目前颜色还算正常的脸,谨慎地表示拒绝:不用了,我随便看看。
蒋南声有些遗憾,仍试图争取:霍总,您不换个手机吗?您的手机款式太老了,很不方便的。如果您需要换新款,我马上让人送到机场。
霍燃沉默片刻,没有正面回答他:我闭眼休息一会,到了叫我。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虽然在旁人看来,他为这样一桩再平常不过的小事纠结犹豫,可能是件很奇怪的事。
但对他而言,这并不仅仅是换个手机而已,这是他保持了十年的习惯,也是他对曾经忙于事业而忽略了家庭的父亲霍振东,最漫长执着的一次反抗。
后来霍振东的确有所改变,会抽出时间跟一双儿女交流,不再简单粗暴地对他们进行管制和说教。
那些强硬和刻板的言辞听起来是种关心,实际上却是最不需要花心思的敷衍之举,而且常常伴随着慢性的伤害。
当时霍燃和霍思涵年纪还小,只以为父亲粗心又严厉,可陪伴霍振东更多时光的妻子早已忍耐不下去,伉俪之情耗尽,等霍燃一成年,就离了婚。
所以霍燃至今没有换手机,这个不合时宜的旧手机像一个代表了过去岁月的符号,他找不到抹去它的契机。
晚上八点,飞机落地。
霍燃在机上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黑眼圈都不见了。
他摇下车窗,打量着晋北的夜色,灯火煌煌,街上到处是热闹喧嚣的大排档,市井烟火气浓郁,烧烤炒饭的香气霸道地流淌进风里。
霍燃去过国内外的很多城市,晋北倒是第一次来。
这次蒋南声坐在副驾驶,正在低头看手机,突然惊讶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