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鹩迅速否认:不认识!
林琴道:那不就好了?一个是落单,那两个就是落双,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我们动的手?
风鹩快被她这死犟脾气弄疯了,老林,林大姐,林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行吗?这压根不是知不知道的事情,她深刻怀疑,就算全山寨的人都捆上放在一块,要团灭只怕也不够那位叶家主费一刻钟的。
两人拉锯的结果,是林琴终于松了口,在山寨中打理出一间空房来,将两人安置进去。风鹩又着意从库房寻了数套干净衣衫用物拿过去,林琴在旁边冷眼看着,慢悠悠地开了口:我看你是诓我,你绝对认识她们。
风鹩抖了抖,我不敢认识啊,大姐。
林琴一笑:知道你不敢说,跟我透个底吧,哪里来的?
风鹩伸了一根手指,林琴道:不能说?
风鹩向上戳了戳,然后摇了摇指头,就这一句,多了没有,我可不敢说了。知道太多你我都没命。
原定的庆功会自然是取消了,林琴却不想太薄待了众兄弟,只将提前做好的酒肉各自分到屋里,算作是给大家补的宵夜。二更宵禁一过,四下噤声,又恢复到了如往常一样的沉寂之中。
另一边,叶渺侧头听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推了推顾秀,叫她起来,神情间颇是无奈,谁知道怎么就遇上风鹩了呢?倒也是好事,明天让她递个话,把蒋音放下山去罢。
顾秀坐起身来,靠在她旁边,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渺度量旁边这位肚里醋海无边的首相大人必然是又心心念念起了半路杀出来的风舵主,她眼下其实很愿意和顾秀保持这样一个不远不近的关系。做朋友也成,做亲人也成,只要不对她有别的企图都成。
顾秀在她旁边讨了一会儿没趣,也自己下去了,点上油灯,看见桌上一个蓝布大包袱,打开来是数套色彩缤纷的衣物,顾秀左手拎了一件鹅黄的,右手拎了一件绯红的,转头过来:阿渺觉得哪个好?
叶渺扫了一眼,在那件红衣上停了一瞬,她隐隐约约记得,前世顾秀少年时除了白衣,最喜欢的便是红色。说来也奇怪,旁人穿白色,穿出来都是清冷的,偏她的白衣耀目如晴空白雪,张扬无比。同样穿红色,总该是热烈的,偏她穿的时候就又冷下来,好似临水照出的花,虽然一样艳色逼人,却多了三分冷静疏离。
她其实是想看那人再穿一次红衣的,前天在布庄匆忙走了,虽然遗憾,但眼下,她好像也不应该离顾秀太近,更遑论给出她这样亲密暧昧的建议。
你自己爱穿哪件穿哪件,夜里点这么亮的灯,回头人家就都知道你昏倒是装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