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包扎好,他对她说:「长河,你好好休息,别弄晚餐了。」
她眨眨眼,「……都做一半了。」
「听话,我来煮。」
季长河多年前曾看过蓝耘下厨,可自从他们住在一起,製备三餐的事情,几乎由她一手包办,打扫和其他家务则由蓝耘负责。
这个当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翻动炒锅,嫻熟地在适当时机拌入调料,她不明白他的厨艺如何在疏于练习的情形下生巧。
蓝耘没敢告诉她,他夜半如果饿了,偶尔会从冰箱拿食材製作宵夜。那时间她多半已经熟睡,毫无知觉。隔天,她若发现冰箱东西少了,总认为是睡一觉糊涂了,不曾深究。
半小时后,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上桌。
「来,吃饭。」
「嗯。」
他见她握着筷子,但迟迟没有下箸。
「怎么不吃?」他问她,唇角向上微弯。
季长河频频摇头,又赧于陈述理由。——难得由他负责烹飪,她想多看看几眼再嚐。
「还是手太疼了,需要我亲手餵食?」
他凑上前,她登时往后一退,心跳得厉害。她原想嗔怪地瞅他一眼,却在对上他含笑的俊容时,又匆匆别开目光,深怕被他瞧出任何端倪。她敛下的视线,碰巧落在他唇上,使她忆起早晨目睹的亲暱片段。这一瞬,她不经意将自己和他带入其中,耳尖立刻染上羞涩薄红。
为了掩饰这份胡思乱想的心虚,她连忙夹了几样菜到他碗里。「该、该……吃饭了。」说话时,还不小心咬到舌头。
蓝耘不明白她为何慌乱,只觉她一会轻轻蹙眉、一会若有所思的模样煞是有趣。
「你别顾着帮我夹,自己多吃点。」
那夜,他顾及她手指受伤,用完晚饭,连碗也不让她帮忙洗,直催促她早点盥洗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