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只告诉自己那是个寻常的伤口,拧了块湿的纱布小心地去擦,终于将血渍勉强擦干净时,裴逸醒了。
他神志模糊,并不明白身边是谁、对他做了什么,只极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又想侧身探手捂住自己。
纪南星将手中纱布扔到一旁,飞快吹熄了油灯,翻身上床迎面抱住裴逸,不让他动弹。
裴逸极力挣扎,却被浑身的伤折磨得无甚力气,见挣不脱她,便急得剧烈喘息起来。
停云,是我。纪南星怕他挣破伤口,竭力安抚道:你不是在匈奴人的战俘营里了,匈奴人已经败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是我,我是南星,我是来替你治伤的……
裴逸找回一丝清明,渐渐平静下来。
纪南星缓缓松了口气,手顺势抚上他脊背,顺着他脊柱一节节地按下来。
正在庆幸他脊柱似乎安然无恙时,纪南星突然觉察到了不对。
裴逸身上还没穿衣裳,纪南星与他贴得紧,只觉得自己腿间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她虽然是个没出阁的女子,但毕竟是医者,马上明白过来那是怎么回事。
可人在重伤之际,连呼吸都难,按理说不会欲念上升、阳物满涨的啊。
她还在思索间,裴逸的喘息已经再度急促了起来。
与方才紧张害怕时不同,此刻他的喘息,毋宁说是娇喘,低低的拖长了的嗯啊声声向上,带着勾魂的尾声。
没等纪南星惊诧完,裴逸的身子便开始发烫,人也开始不顾一切地往她怀里贴。
纪南星怕他乱动挣开了伤口,连忙抬腿压住他的大腿。
啊……他被她的动作带得浑身一激,挺了腰就要把腿间硬挺的凶器往她身上蹭。
裴家是世家大族,家风清明,裴逸从来不是那等风流倜傥的人,别说没去过秦楼楚馆那等地方,就连跟自小定亲的纪南星在一块儿,也大多是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的模样,两人连手都没有好好牵过。
可他此刻那欲火攻心、丢了神志的样子,全然就像一只发情了的野猫。
纪南星腿间被他顶的生疼,脑袋嗡嗡的,试着伸手下去握住了那处。
方才替裴逸治伤时她也曾清理擦洗过那儿,只是当时他昏迷着,那话儿也软着,她只当它是块肉儿,这时一握在手里,方觉出它的生猛昂藏来。
天已全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纪南星的脸烧得突突的,强按着满心的惊悚,小心地上下替他撸动了两下。
裴逸马上发出变了调儿的一声呻吟来,急急地顶腰,主动地往她手上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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