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韩正卿从柜子里拿出那一捆捆绳子的时候,流萤又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言多语失。
这…这是?
如你所见,虽是麻绳,却细细打磨过表面,也上过油,不会伤到你。
流萤瞧着那绳子,心里不住地打鼓,上次她被缚着弄了一回,疼是不疼的,可两只腕子上红了好些天。
今日这绳子瞧着要粗许多,也…有些太长了,该不会是仅仅用来缚腕子的…
你…
韩正卿将麻绳在床上摆好,随后收回手去爱抚她的小脸。
既然不喜欢打屁股,便换一个不疼的方法。
流萤垂下头去,嘴里小声地咕哝着,也…不是不喜欢……
韩正卿眯起眼睛,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就是说…可以打两下。
不要…好疼的…
流萤不自觉的战栗,下意识缩起脖子,酥酥麻麻的触感横在鹅颈,她这才意识到,绳子已经搭上了锁骨。
呀!你…
她慌忙后撤,小屁股咚一声坐在扶手椅上。
麻绳掉落下来,像是缠上她身子的蛇,很长,也有些分量。
小手不住地推,好容易才将那段长绳推到脚下,脚丫已经抬了起来,踩在座面儿的边缘,脚趾上依旧挂着一截。
这麻绳有种粗顿的黏腻,像是会吸在皮肤上,她慌得很,连连踢着脚丫,却怎样都甩不掉那截绳子。
小手伸过去帮忙,却落在韩正卿的手掌中。
他牵起她的指头,凑到唇边亲了一亲,勇敢些,乖孩子,绳子不咬人。
我、我不行…
绳子不会咬人,可他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是陪我待一会儿。
韩正卿许了这话,流萤心里稍安,再小声说道,我害怕…
你不相我。
韩正卿眉头微蹙,流萤便哑了声音。
也不是…那你、你轻些…
自然。
韩正卿将她脚趾上的绳子拿起来,弯出一个小圈搁在她的掌心里,会编绳结?
会的。
流萤捏拿着那绳圈摆弄,几下便编好一个五只耳的绳结,花朵一样摊开,扁扁的,几乎占据了她整个手掌。
可以了。
在她想将绳结打得厚一点的时候,韩正卿将它拿了过去,在她胸口比了比。
流萤不明所以,先前她也会打络子、编绳结这些小玩意儿,却没想过要装饰在衣服上。
扶好。
韩正卿将那五瓣的花朵贴在她双乳中间,两根绳子在上边挽了一个扣,而后分开搭上她的肩。
可以了。
流萤乖乖地松开手,低下头瞧着胸前垂着的绳结,这是…做什么?
如你所见,缚你的身子,今晚不弄你,不打屁股,只以绳缚。
韩正卿牵起她的手,流萤听话地站起身,他顺势擒住她的双臂背在身后。
流萤瞧明白他的意图,便乖乖地由着他动作,然而身子却微微地发抖。
别怕。韩正卿在她的肩上轻吻,不舒服便告诉我,我一直都在。
怎、怎地…不舒服?
他不是说不疼的吗?
因人而异。韩正卿将她双臂定在背后,又试了试绳子的力道,如此可还受得?
流萤抖若筛糠,别说两只腕子,她的胳膊似是被缚住了好几处,根本动弹不得,现下别说挣扎,就是随意碰她一下,怕也会会失了平衡,摔得十分狼狈。
韩正卿扶正她的身子,勾起下巴轻吻,呼吸,乖孩子。
亲吻如春雨,轻柔细腻地落下来,流萤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如何?他问。
嗯…受得…
她不是头一回被缚着,也清楚韩正卿不会伤害她,可身子依旧不受控制地颤抖。
韩正卿拥过来,她下意识地向他身上靠,窗口似乎有风,贴近他便觉得温暖。
耳后又是一吻,像蜻蜓点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哈…主人…
乖。
腰上的带子松了,双眼陷入黑暗,睡袍自然垂下,衣襟在流萤的膝头摆荡,很痒,可她什么都做不得。
她提膝想去磨蹭他的大腿,韩正卿适时地爱抚,手掌自膝头上滑,那痒意变成了酥麻,如身上的绳,丝丝缕缕地缠绕。
大手轻抚着她的身子,掠过身侧,在她的肩头若有似无的爱抚。
唔…
流萤被卡住下巴舔吻,舌尖闯入的时候甚至没能来得及呼吸,而韩正卿又在她回应之前撤了开去。
背后的绳子自两侧绕回来,勾住胸前的花朵又盘了回去,流萤感觉自己被紧紧地裹住了,像裹进一张网,又像儿时被娘亲抱在怀里。
绳扣收紧,她感觉自己被紧紧地抓住了。
至此,她才明白自己的战栗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渴望。
她知道他在,却看不见他在做什么,更不晓得他什么时候,会怎样碰触她。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切近又渺远。
流萤期盼他的亲吻,于黑暗中落在自己的唇上,一如曾经,她身处迷雾,每一步看似危险的前路都有他在指引保护。
主人…
我在。
她蒙了眼,只能用声音辨别他的方向,小脑袋转过去,双唇微启,不出意外地得到他的一个吻。
他似乎总能洞悉她的所思所想,察觉她的不安与渴望,给予她想要的爱抚。
哈…嗯……哈…
身子动弹不得,流萤只能用双唇去吮他,用舌尖去勾他,试图将他多留片刻。
韩正卿并不吝啬亲吻,唇舌交缠,却也仅仅是亲吻。
直至她小脸绯红,双腿也有些站不住,他才收了攻势,扶正她的身子,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两下。
不怕了?
流萤抿着唇,小脸绯红,笑容腼腆,嗯,还可以…可以再紧一点…
下次吧。
初次缚上全身是要留些余地,若是呼吸受阻,而这孩子骨子里又要强,韩正卿不允许发生这样的险情。
指背蹭上她的唇,流萤立时去咬他的指尖。
这一回他没再顺着她的意,指尖尚未碰到门齿便撤了回去。
主人…
乖,我说过,不过是陪我待一会儿。
他的声音平稳沉静,流萤咬咬唇,压下暗涌的情欲。
腿分开。
大腿上有他抚摸的触感,几番流连后指尖挑起蕾丝裤的边缘向下勾,流萤像寻到了救命稻草,小脚迅速向旁边挪开一些。
主人…嗯…
小裤滑过了臀缝,像一片秋叶坠落脚边,流萤媚着声音试探,今晚不会入进去,能摸得爽利也是好的。
我在。
背后的绳子动了一动,那根似乎没有尽头的绳子越过胯下,绷直了她的背,随后贴上腿缝。
哈…
流萤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栗,韩正卿试了不同程度的力道,最后他将绳子挨在穴缝上,将卡不卡进去的程度。
什么感觉?他问。
还、还不就是那样…
回答问题,现下是什么感觉?
痒,有一点硌,也…也不算紧。
流萤小脸绯红,这似乎比情话还要令人难为情。
很好。
韩正卿将那绳子挂上绳结的最后一只耳,又在她的腰上绕了一圈,流萤感觉自己被彻底的禁锢了,身上的绳子互相勾连,每动一处便会扯到旁的地方。
坐下。
韩正卿调整了一番,随后引着她重新坐回扶手椅。
哈…
绳子的触感很是不同,在她躬身的时候,那根绳子像是绞住了穴儿拉扯。
流萤抑制着喘息,可韩正卿却瞧得清楚,这孩子历来汁水丰沛,不过是这种程度,她的胯下已经湿的不成样子,那里的绳子呈现出一种暧昧的深灰。
背后垫了枕头,流萤靠坐着也不敢完全放轻松,衣摆该是敞开的,她感觉到丝料滑落两侧,这睡袍不长,万幸里面还有件睡裙。
流萤认为自己至少是有衣裙弊体的,殊不知因着那绳子,纤薄的腰身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两只肥奶更是高耸,似要将裙子撑破一般挺立在身前。
胯下虽有遮挡却也是若隐若现,麻绳凹陷,肥唇自两侧挤出个圆圆的弧度,光溜溜的阴户犹抱琵琶,显而易见地泛着水光。
主人…
韩正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流萤便轻轻地唤他。
坐好,陪我将今日的账目核对完。
原是她打断了他的工作。
就…只是这样?
别忘了,这是惩罚。
韩正卿的语调明显的下沉,昨日风流一番,今晚又来寻快活,你若有这般精神,不如好好想想,教我如何自处。
此言一出,流萤如芒在背,还道解了误会便好了,可误会归误会,生气归生气,他生气,并且都记在心里,所以他缚了她,再羞辱她。
我、我没有…
有与没有,你心里最是清楚。
他拉开字台前的椅子,拿出账册与钢笔,流萤的脑袋向日葵一般跟着他的方向转动。
人家不过是、不过是问问,没有旁的心思,也…也没有轻贱你的意思,实是…实是…
笔尖摩擦纸面,刷刷点点的声音响起,任凭流萤说什么,韩正卿只顾忙自己的事情,没有多一句言语。
主人…流萤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试探着问,奴儿知道错了,下回绝不同你闹脾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韩正卿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