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第一次来到这些的地方时,确实从一个老旧收音机里听到了沙沙的电台人声。
翻了这么多手机通讯录,也没连续出现好几个熟悉的同学的名字。
即便给一个和她认识的人重名的人打过去电话。她想这么开腔,我是游鸿钰······可是手机里的电信女声先说:对不起,您正处于无信号区。
昨天,游鸿钰偶然发现,有个地方是有信号的。
——那个人使用的手机。
极多时候,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关乎一个庞大命题里的所有变数,都一一出现在他身上。他是边检口岸,是唯一的审查制度,她必须通过他才能过关。
游鸿钰低头将铁柜翻得呯呯嘭嘭,自言自语道,换个人的话······也许我不会那么讨厌了。
都是因为他。所以她才会大费周章地,摸黑、艰难地在这里寻找东西。
14:25.
走上五楼时,一路上,只有几个地方由灯管照亮。
但什么都没有。
她并不害怕。因为在这些地方,她有一些能力。
这是块萧条又怪异的地方,但丝毫引不起她的反感,相反,她不自觉会有种温暖的怀念感。
终于走到楼梯前。
爬五楼的时候,其中的一些楼梯被施工锤锤过,仅剩死死钉进墙里的一截环形钢筋,不宽,刚好能承载人的脚踩在上面,与此同时下方漆黑一片。
她甚至暗中庆幸:还好这次旋转楼梯没有看起来是五层,实际上让她转悠了五层不止。不然她会头脑清醒地数着层数,又昏坠地无止境地转下去,无意识寻找那个目的地·······
到五楼了。两边的雅玛石质脏红地板延伸过去,一边是去往雨廊的那一头。
她的脚步忽然在那顿住,反身,踏上五楼去向建筑天台的这节楼梯。旁边的掉灰墙面上,有人用蜡笔或什么彩笔写着字,XXX爱XXX,这行歪扭的字被大大的粉色红心圈起来,还有XX是小八嘎。等等骂人的话。
然后还有一团非常密集,形似魏碑的字体,端正又用力地写道: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上心人和家庭。
珍爱生命,珍爱心上人和家庭。
游鸿钰面色如初。
铁门被重链压牢。手拢来锁头,抬起,可见锁眼被人灌了胶。
前天,她刚来到这里时,这样忙活了许多事。在光线并不好的情况下,她可以直接看出指纹痕迹。这也是她的能力之一。
冰冷的、光滑的金属表面,映着他的指纹。并且,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这是你的职责吗?男声出现在身后。
啪!锁头从手掉下,撞到铁门。
她下意识向后靠,与此同时举起一只手朝向声源处,隐隐的攻击势,于是他的脚步停下,立在最后一节阶梯,两人隔了四五米。
——这个男生身形瘦高,隔这么段距离,他看她时才算得上平视。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人,而是那个她很熟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