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禁止物种歧视: 修真界禁止物种歧视 第204节顿了顿,崔能儿似乎做了决定,一字一句道:一共五条灵脉,每接好一条灵脉,便以一件伪仙器为酬,另附增一千万灵石!若能五条全部治愈,届时我和不灭会一起来西境替悬壶派斩杀异兽!
听到这里,五长老心中一动。
说实话,悬壶派自从赔了一大笔给妖都后,这两年资源一直有些紧缺,五件伪仙器和五千万灵石……这么大的手笔,也不知道俞不灭到底有多豪阔!
不过最让五长老心动的还是最后一点,俞不灭要是伤愈了,那可是渡劫境的大能,就算只治好其中一条灵脉,也是化神期的高手。
他若是愿意替西境清缴异兽,那西境失去的城池和领土都能夺回来了!
五长老面上露出笑容,对着崔能儿拱手道:既然俞夫人这般有诚意,我定不能让您失望。眼下真人正在万古之森对付异兽,待防线事定归来后,我定会将此事回禀,同真人一道前往云华剑派替俞道友疗伤!
听到这话,崔能儿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她阴沉了数日的脸总算露出笑容,起身对着五长老盈盈一拜,又递上一个装满了灵石的芥子囊:那便多谢五长老了。
五长老再三保证不会出岔子,客客气气地将崔能儿送到了传送阵处。
……
悬壶派的传送阵只能传到云华郡城中。
崔能儿刚从传送阵踏出,便听到边上一个说书先生在隔壁的附近摆了个摊,悠哉坐着高谈阔论,边上已围站了一群散修。
她不由驻足在人后,心情复杂地留意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诸位道友,想来大家都知晓昨日云华剑派新任掌剑真人——对,就是先前的紫云峰主,她出面请了在云华剑派山门前的各宗门和家族的修士入门一叙,倒是很妥帖地告知众修,原来不灭剑神并未飞升成功,是门下弟子误传了,眼下剑神正在闭关养伤,不能受扰……
这些散修们最是天不怕地不怕,又爱凑热闹好事,人群中马上有人嗤笑议论起来。
哈哈,我要是不灭剑神,这会儿也不好意思露面了!
先前还有人在说什么千年飞升第一人,这分明就是千年假飞第一人嘛!
……
崔能儿的脑子一片空白,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了怒意没出手,匆匆地离开了此处。
然而从云华郡城到云华派的这一路上,全是各路修士对俞不灭飞升失败的议论。
崔能儿又想速速飞回宗门内,又忍不住想知晓外人究竟如何评判此事,在这纠结羞恼的心情中,不知不觉便回到了云华剑派山门外。
此刻山门外还停留了不少修士,这些人都是出自各家族和门派的名门修士,他们不同于那些没见识的散修,自是认出了这位剑神夫人。
人群中有人冲着崔能儿拱手,关切地问候着。
崔能儿面上带着柔美得体的笑容,一一回应着,但是她素来心思沉敏,自然能察觉到那些问候带着的些许窥探和嘲弄。
她麻木地一路走到山门口,那些视线彷如芒刺在背。
自从成为俞不灭的道侣以后,崔能儿便是修真界中让人敬重讨好的存在,她还从未体验到这种成为整个修真界笑柄的感觉。
崔能儿匆匆踏入山门,在看到一个守山门的弟子后,便立在后者身前,严肃问:山门大阵可曾开启过?可否有人出去?
那弟子连忙摇头:回禀前辈,山门大阵早在三月前就关闭了,门中亦不曾有外人进出。
崔能儿继续追问:天雷降下那日,可有人见过一只巨狼逃出?
那弟子愣了愣:好像没……但是那日不是弟子值守,所以也不确定。
崔能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眼下整个不灭峰都成了笑柄,想要挽回声望,只能将那头银狼出现的事道明,把飞升失败的原因扣在妖族身上才行。
她不能确定那头银狼到底是谁,但是眼下却有一个现成的怀疑对象。
崔能儿从山门口悄无声息地飞到一处荒院中。
这个院子曾经藏过一个半妖孩子,而此时,院中又藏了一个凡人老婆子,正是昔日带着那孩子离开的张婆子。
张婆子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忐忑地待在荒院中不敢乱走,在看到崔能儿的身影后,立刻兴奋又恭敬地迎了上去。
夫人!
崔能儿微不可查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这个肮脏的老婆子。
张婆子跪在地上,又是兴奋又是慌张道:夫人,我句句说的是实话,我按您交代的,什么都没管那小杂种,也没告诉她任何事……
崔能儿垂眸,淡淡问:好了,别这么紧张。你先前说,你几年前折返了桐花郡,却没发现尸体……
张婆子一边磕头一边老实道:我身上带着的银子用完了,想着桐花郡的院子底下还埋了几两银子便回去了,结果发现院中没有那丫头的尸体,而隔壁的那个恶妇见了我也不骂,我便料想那小杂种应该没死,可惜那恶妇和其他人死活不说那丫头去了哪儿……
这都是先前张婆子向崔能儿交代过的了,她身患了重病无药可医,无路可走之下只能跑来云华剑派求见昔日旧主,想着能不能求得些仙药活命。
然而崔能儿听完那些事后,便把她囚在这儿了。
崔能儿温和笑道:你确定她什么都不知道?
张婆子举手赌誓:奴婢发誓,我只在一次酒醉后说过她姓俞不姓张,别的什么都没说过!这天下姓俞的可多了,咱们那巷子里都有好几个,她可不知道!
崔能儿淡淡地听完张婆子的再一次叙述,确定这老婆子没有什么隐瞒后,便微笑地对着她颔首: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张婆子心中暗喜,正等着后者赐药时,脖子却传来一丝隐痛和凉意。
强势的灵力从张婆子的头顶袭去,不多时便让那个老婆子变成了一滩烂肉。
崔能儿提起裙摆,优雅地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