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如果太新鲜,血会喷得到处都是,但如果死太久,血的味道会变差……陈靳寒瞟了眼聚集在浴室门口的学生们,淡淡问道,还有一具尸体,你们谁想试试?
众人面面相觑。
在大家正犹豫的时候,一个小个子女生主动站出来,接过陈靳寒手里的刀。
陈靳寒很满意,离开浴室时轻轻拍了拍谢礼的肩膀,说道:你在这里看着,血放干净后记得打扫浴室,不锈钢锅每天都要清洗消毒,否则会招苍蝇。
谢礼:…………
…………
忙碌了一整晚,天色渐亮,日出于他们而言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黑夜前奏。
原来兄妹俩睡在地下室,现在家里人多了,便各自回房休息。
清莹叫了林小喜和她一起回房睡,其他人去地下室,男女生分开打地铺。
这几天林小喜过的日子可以说是东躲西藏、心力交瘁,本来还想和清莹说说知心话,结果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清莹反倒失眠了。
短短几天,她就习惯了窝在陈靳寒怀里睡觉,也习惯了地下室那密不透风的环境,现在回到自己的卧房,四周都是陌生的气息,她心中浮躁,一会儿看向天花板,一会儿疑心窗帘不够严实,一会儿又被屋外的鸟鸣与风声吸引注意力,脑海中幻想外面那个逐渐明朗开阔的世界……
随后又想:不知道哥哥房间里的窗帘,有没有拉严实?
反正睡不着,不如去看看吧。
她下床穿好拖鞋,轻轻开门出去。
客厅的窗帘只拉了一半,阳光从两侧落地窗照进来,室内明亮而静谧。尽管避开了直晒区域,但这种明亮依旧令她不适,她微微眯起眼睛,贴着墙挪到陈靳寒的房门前,小心打开一条缝,赶紧钻进去。
陈靳寒的房间并非一片漆黑。
他开了床前灯,正在看平板电脑,见清莹开门进来,薄唇微翘,带着笑意问:怎么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清莹反问。
陈靳寒将枕头挪', '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