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不吭声的给尸体绑上砖块,担心不牢固,尼龙绳缠了一圈又一圈。
陈靳寒静静看她,良久,开口问:怕不怕?
清莹手里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低声回道:怕……可是更怕自己被抓到。
她又想落泪了,心口揪紧,怕被抓住、被囚禁、被当做异类,怕被剥夺一切,她害怕可能发生的任何事。
别担心。陈靳寒平静道,我们不会被发现,现在照我的话做,把他们扔进水里。
清莹点头,抬起尸体,向船身外倾斜,那两具男尸便接连滚入水中,湖面上只听到噗通两声,很快归于平静。
他们会不会浮起来?清莹望着黑沉沉的湖水,感到不安。无论绑得多紧,一旦尸体开始腐烂,就会出现缝隙,绳子也会随之松开。
陈靳寒说:不会,肉会被鱼吃掉,骨头会陷进淤泥,永远不会浮起来。
清莹慢慢点了点头。
兄妹俩注视着湖水,都没有说话,空寂的湖面上偶尔有飞虫掠过,除此之外,安安静静。
过了很长时间,陈靳寒收回视线,他的眸底暗沉如无底深渊,似掩藏了一切情绪,明天晚上……我们去一趟超市吧。
清莹扭头看他:去超市?
嗯。他抬起一只手,轻抹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淡淡道,去买几条淡水鱼,方便以后处理尸体。
清莹怔然看着他,而后再次点了一下头,……好的,哥哥。
…………
接下来几天,清莹过得很平静。
日出时睡下,日落后醒来,作息颠倒,三餐规律,只是起床后的那顿早餐改成了200毫升血。
陈靳寒通常会让她喝更多,因为200毫升只能维持体温不下降,而想要让身体里饥肠辘辘的感觉消失,至少需要进食500毫升。
清莹不想去回忆那味道有多么美妙享受,因为每次饮血之后,她都会迷茫许久。
或许她一直都在迷茫,像困在无尽黑夜中找不着方向,她发呆,沉默,无所事事……人生时钟仿佛停摆,她没有未来。
与她相反的是,陈靳寒每天都在忙碌。
白天在电脑',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