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陈先生,幸存者已经联系上家属了,如果您没有收到通知……请您节哀。
陈靳寒闭上双眼,扶着边柜没有说话。
两名警员交换了下眼神。
陈先生,对您妹妹的遭遇我们深感遗憾……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但是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说明一下您昨天去过哪里,是否见过什么人。
陈靳寒缓缓睁开眼睛,昨天……我病了,一直在家里昏睡,没见任何人。
警员在记事本上沙沙写着什么,目光扫过墙边的垃圾桶,看见里面的药盒,了然道:是发烧了吗……一个人在家生病一定很难受吧,您的脸色看上去很差,需不需要我们送您去医院?
谢谢,不用了……陈靳寒虚弱的问道,我能去见见那些幸存者吗?说不定他们知道我妹妹的情况……
警员摇头,陈先生,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幸存者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恐怕不方便见外人。
陈靳寒追问:警方会继续搜救吗?我妹妹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请您冷静,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力营救。
公事公办的又说了几句话,两名警员道别离开。
陈靳寒没有放松警惕,他用家里的备用电话打给清莹的同学和老师询问情况,又打给自己的研究所,向同事倾诉自己妹妹的不幸,然后表示自己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回研究所工作了。
他要扮演一个悲痛到极点的哥哥,不能暴露任何破绽。
下午,那两名警员又来了。
陈靳寒的状态比早上更差,苍白的脸色隐隐泛青,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那两名警员看向他的目光愈发同情,然后问了汽车的事。
陈靳寒解释说自己送妹妹去港口后,发现轮胎破了,所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回来后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吃了药早早睡下,也就没有及时送车去修理。
警员没有为难他,简单问了几句就走了。
两人坐进警车里,聊起陈靳寒这个可怜的男人,都有些唏嘘。
他在这儿只有他妹妹一个亲人,真可怜啊,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
唉,其实他也算走运了,如果他上了那艘船,早就没命了。
说的也是。
正准备开车离开,这时,一辆外卖电动车开过来,停在别墅花园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