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就是怕了,就是慌了,脑海中想到海上那些持枪者的穷凶极恶,想到阳光下埃米尔痛苦挣扎的身影,她拉着陈靳寒的手不敢放,只觉得自己一旦松开,从此以后就要一个人孤零零面对这一切。
陈靳寒抱了抱她,语气平静:没什么好怕的,警察如果来家里发现没人在,会起疑心,总要做做表面功夫,你进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随后又轻轻一笑,将清莹拉开,刮了下她脸上的泪水,平时不是挺要强吗?我说你一句,你能顶我十句,怎么今天眼泪水儿这么多?
清莹知道他是想用玩笑的口吻安抚自己,可是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呜咽着更紧的抱住他,哥,你不要有事……
衣服都被你蹭脏了。陈靳寒嫌弃一句,拍拍她的背,进去吧,最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清莹抱着他不松手,你答应我,你不会出事。
陈靳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答应你,一旦觉得不对劲就躲进地下室,行了吧?
清莹点头,慢慢从他怀里离开,脸上带着委屈的泪痕。
陈靳寒原本心情还有些沉重,瞧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指腹按在她眼角处摩挲两下,低声揶揄:怎么黏黏糊糊的。
她平时在学校里,为自己营造的形象遗世而独立,现在哭起来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清莹吸了吸鼻子,双手仍攥着他的衣服,别让我等到天黑行吗?只要安全了,就把地下室的门打开,行吗?
行……他叹气,快进去吧,别磨蹭到警察上班了。
清莹咬住唇,泪蒙蒙看他一会儿,终于走进地下室,把门合上了。
陈靳寒站在厚重的木门前,比以往更敏锐的耳力能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他那个要强、骄傲、聪明又独立的妹妹,此刻在门的另一边,脆弱得不成样子……
心很疼,可他没有时间去安慰,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
陈靳寒看向窗外,天色渐渐泛白,他的心往下沉了沉,不再犹豫,大步走向客厅一角,用力举起墙角的酒柜,而后走回来,将酒柜稳稳放在地下室的门前——
即使警察来家里,也不会发现这里有扇门,而如果妹妹想出来,凭她现在的力气,推倒酒柜应该也不是难事。
陈靳寒又从客厅另一处搬来一盆散尾葵,填补酒柜位置的空缺,然后翻出家里的退烧药和感冒药,药片全部冲进马桶,包装盒则扔在玄关处的垃圾桶。
他洗了个澡,换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