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谷歌,还能搜索一下,可现在他们在茫茫大海上,没网络,没信号,什么都没有。
陈靳寒收起那本笔记,对大家说:先上去吧,埃米尔已经把船停下来了,我们商量一下今晚怎么过夜。
大家纷纷点头,下意识把陈靳寒的话当做指令,陆续去甲板上。
埃米尔断开了整艘船的电力系统,船停了,同时照明也没了,应急灯支撑不了太久,再加上大家经过沉船事件后都不愿呆在密闭的空间内,所以哪怕明知下面的舱室可以休息,也没一个人愿意下去。
他们开了两个集装箱,在集装箱里勉强休息,等待着救援队,也等待着黎明到来。
陈靳寒选了靠近外面的位置坐下,借着月光看手里那本笔记。
清莹安静靠着他,见他时不时翻过一页,便问他:看得懂吗?
她知道陈靳寒学过一阵西班牙语,但是日常用语和专业词汇通常是两回事,就好像你懂中文,可是你去参加医学研讨会也未必能听懂一样。
陈靳寒的目光很平静,语气也淡:连蒙带猜,能看懂30%吧。
清莹:上面写了什么?
一种药物标本的研究成果。他又翻几页,有点奇怪……
怎么了?
国际上对于运输生物医药,有非常严格的规范和要求,但是这艘货船只是一艘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普通散货船。陈靳寒皱了皱眉,而且我在船上,也没有看到任何相关许可证。
也许它原本就只是一艘普通货船。清莹猜测道,只是恰好船上有一位研究药物的学者,带了这本册子?
也许吧……陈靳寒往后翻了几页,那些词句越来越艰涩难懂,也只好无奈放弃。
他放下笔记,略微调整了下坐姿,让清莹靠在他怀里。
睡吧,等明天救援队来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清莹苦笑,怎么睡得着嘛……
尽管心惊胆战又精疲力尽,却毫无睡意。
不光她睡不着,船上每个人都睡不着,他们彼此低声耳语着,慢慢捱着这难熬的一晚。
…………
清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依稀记得半夜醒过来几次,睡得极不安稳。
每次醒来,她都会迷蒙的望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