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琴笑了:你这当爸的就是不行,粗心大意。你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不怕热,也不爱出汗么?他叁四岁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我就给他喝热水,盖厚被子捂汗。结果折腾半天他就是一滴汗不出,给我急坏了,都想送医院去了。结果他又过了一会儿,就褪烧了。
方行健恍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
陈婉琴又道:我猜他现在肯定也一滴汗都没出,对不对?宁宁,你摸一下。
方宁手指在哥哥的额头上搭了搭,果然全无汗意,是玉石般温润的凉。
她报告妈妈:是真的没有。
陈婉琴一脸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瞟了方行健一眼。
爸爸只好安静如鸡地开车。
妈妈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小声念叨:说起来,继亭好像天生就不太会出汗一样。我还真的不太能想起来他什么时候出过……
方宁的记忆霎时回到几天前。
她想,方继亭其实是会流汗的,不过,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流汗。
那样的他,像被上了很多道锁的秘密,只有她曾经观阅过。
那时候,她和他身躯交缠着,炽火愈烧愈烈,烧得他们口干舌燥,皮肤上也到处都是汗涔涔的。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她流下了的,可是她会永远记得,在方继亭射精的那一瞬间,一颗汗珠儿从他的额上滚下,滴落在她的心口,沸成一朵滚烫的花。
她不敢再细想,稍微一想就痒得要命。在真的做之前,她也以为一次就够了。
然而怎么可能呢?只要方继亭在她的视线里,她对他的渴望就完全无法压抑。
只可惜在那天之后姨妈就造访了,一直到今天才隐隐有了结束的迹象。
接下来的几天好像也不能做。因为她和哥哥明天下午就要回唐市陪外公,在外公家里住上好几天。
方宁的手悄悄地从方继亭宽大的袖子里伸进去,握了握他沁凉的手腕。然而也不过是扬汤止沸罢了。他越凉,她就越热。
方宁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等从唐市回来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