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比楼下清净许多,灯光也要亮一些。
自然,找人也方便许多。
他目光轻描淡写地绕了一圈,脚步微顿,?朝常哲屿摆了下手,笑道:常哲屿,看来你最近很闲啊。
常哲屿兴致不高,神情不似往常那般不着二五。
抿了口酒,再点点头,便算作应答。
陈伽漠坐到他旁边,让酒保倒了杯威士忌,指腹轻轻抵着洛克杯杯壁。
他沉吟片刻,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常哲屿抬起手,捏了捏鼻梁,叹气,还不是你这个乌鸦嘴。
……?
我爸妈真开始给我搞什么联姻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千金小姐,整天想着撮合我们。别说了,最近都快被这事儿烦死了。
陈伽漠忍不住扬眉,哼笑一声,调侃道:这还能怪我?
他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
哪能想到真应验。
常哲屿嘴唇动了动,眼神呆滞。
这会儿也没有别人在,无需在意形象,干脆整个人趴到吧台上,长长地叹息一声。
顿了顿。
他继续嘟嘟囔囔:哥,你可别说风凉话了。你都不知道那姑娘多难搞。也就刚刚二十来岁,在她爸妈和我爸妈面前装得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几个老的一走,人直接摇身一变,怼我那都不带脏字儿的,我看到她都紧张……嘿,你说说现在的小女生,啧……
陈伽漠听了一耳朵,乐了,听你这口气,好消息应该是快了。
先前常哲屿独自喝了两杯,这会儿已经有点微醺。
自然,没能听出陈伽漠话中深意。
他坐起身,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说这些烦人的事了。你今年过年怎么说?去美国和阿姨一起吗?陈伽漠垂下眸子,摇头,不。和老爷子一起。
那正好。我爸前些日子还说今年过年要去拜访老爷子,要几幅墨宝来裱新办公室呢。你在的话,咱们正好也能一起,免得我老爹整天在饭桌上教训我。
闻言,陈伽漠轻轻笑了一声,那恐怕,你不解决你那个联姻对象,今年在饭桌上还得受更多的教训。
常哲屿看向他。
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陈伽漠语气十分平静,开口道:今年过年,我会带方循音回家看老爷子。
常哲屿没忍住,爆出一句脏话。
……操!
越是忙碌,时间过得越快。
转眼,年关已至。
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午三点多,方循音终于拿到年终特刊的样刊。
仔仔细细、从头',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