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小陈先生。
陈伽漠和方循音一同坐进后排,微微一笑,轻声嘱咐道:去正大广场。
好的。
汽车发动。
缓缓汇入晚高峰车流之中。
路上十分热闹,但车厢里,气氛却弥足僵硬。
两个老同学相隔小半臂。
并排而坐。
一时间,方循音连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才好。
她完全没有丝毫准备。
哪怕生日那天,常哲屿已经说起陈伽漠回江城这件事。但对方循音来说,暂时,陈伽漠还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寄托了青春年少与悸动的名字而已。
她会因为想起往事而心潮起伏。
却从来并没有模拟过两人重逢场景。
这种巧合,好像只是一场梦。
……
静默良久。
陈伽漠率先打破这份尴尬,平静开口道:卡戎还好吗?
……
不知为何,蓦地,方循音有点想笑。
十七八岁那两年,她每次想和陈伽漠说些什么话,总忍不住拖卡戎当开场白。好像这样就能顺理成章一般。
少女心思卑微又怯懦。
小心翼翼,不足为外人道。
她贝齿轻轻磨了下唇瓣,迟疑数秒,闷声回答:……它不是已经被你丢掉了么。
我看着你拿走才走的。抱歉,当时也是……
尾音消散。
未尽之言被悉数吞下。
从小到大,陈伽漠习惯了被人仰望,习惯了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众生怜悯以待。
他不愿意向任何人诉说。也不愿意将自己身上的懦弱剖开示人。
干脆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方循音没等到他解释,有些不安地偏了偏头。但得知他也不算遗弃卡戎,心头怨气竟然有些稍许散开。
好半晌,她说:嗯,是我抱走了,但是现在没有在我这里。
嗯?
我妈妈生病了,家里不能养动物。……麻烦徐老师养了。
陈伽漠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徐老师?徐兆学长?
方循音点点头。
虽然徐兆与他们年龄相差不大。
只给她补过一阵课。
甚至,后来因为顺利留在物赛班、成绩也保持得比较稳定,康文清又嫌弃补课费太贵,补课也从一周两节课减到',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