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有了这段,应芜好几日都不敢看他,每天都是垂着头,也不再赖着他了。
分明给了,却又这样躲闪,让他不能理解。
褚绥抿着茶水,偶尔也会回想之前为她疗伤,从她穴口扯出蛛丝,她又喘又哭的模样。
或许是动了凡心,褚绥放下茶杯,起身去寻她,应芜正在后山练剑,打得树木歪斜,褚绥的凡心霎时散了,赶她速速过来。
应芜小跑过去,褚绥指指周围花草树木,应芜脸红,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不敢说话。
心神不定,如何习剑?
应芜本想是用剑法静心的,毕竟她一打坐就想他,恐怕神识又去勾他,只好来后山习剑,但真气乱窜,把周围砍得七零八碎的…他爱惜花草,大概是生气了。
应芜愧疚道:徒儿知错。
罢了。褚绥道,缓缓也无妨。
应芜并没有缓的条件。
褚绥负手而立,她也背着小手,低着脑袋,龙泉飞起来,绕着她晃悠,好像她也想这么绕着他晃,褚绥一笑,听到师父笑了,应芜抬头,这才看到龙泉在跟她撒娇,赶忙将这孽物塞回剑鞘。
先回房。
应芜点头,褚绥稍稍抬手,后山苍翠如初,他背着手,跟在她身后,随她进了她的卧房。应芜连忙给他备茶,她跪在他腿边,耷拉着脑袋,褚绥伸手扶她起来,又微微放松双腿,应芜不解其意,褚绥道:坐吧。
坐在为师腿上。
应芜四下看看,蔫蔫地坐到榻上,褚绥无奈,她没领悟,他也没有强求,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应芜大惊,浑身一个机灵,她仰头看着他,褚绥道:怎么了?
应芜脸颊通红,痴痴道:没…没什么。师尊。
却还是张开手心,又握住了他的拇指。
光是这样握着手,她就觉得心里暖意翻涌,她偷偷看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瞧着她,又窃喜起来。
这样痴痴待了会儿,她乖乖爬到他的腿上,褚绥轻吸一口气,将她拢在怀中。
师尊…日后您陪阿芜习剑,好不好?
你想如此便如此。
您先拿着桂枝打徒儿,等到您能用龙吟和徒儿过招了,徒儿是不是就算出师了?
便是你大师兄,为师也不曾用过龙吟。
大师兄那样英勇无双,也没让您用上龙吟么?
不过过招,不论他与为师相差多少,为师都不会取龙吟与他对决,与你…褚绥笑道,你这样年幼,就有如此雄心壮志,确实后生可畏。
原来是怕打伤徒儿,她仰头道:听说龙吟现世,斩无不破…收着力道也会伤人,所以您才不随便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