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出声了?连这落泪的声音都惹到他了吗?
应芜哭喊道:服侍您疗伤这么久,阿芜都说害怕了,您却不宽慰阿芜,还总是凶我…我太难过了!
褚绥不语,应芜接着说:阿芜一直乖乖听话,如今落泪都扰您打坐了,阿芜不该在这里,明日便挪到石窟去睡…师尊走不动路,也莫要找我,让龙吟带您去好了!
褚绥还是不语。
应芜气竭,她以前根本没生过师尊的气,褚绥说什么她都会听,现在她都答应同他赴死了,他竟然因为她无意识的亲吻这样嫌她。
应芜陡然绝望起来,她伸手唤来他修书的刻刀,褚绥皱眉,下意识抬手制止她,奈何他如今内力全无,如此简单的隔空取物都做不到,便眼睁睁地看着她将刻刀插向胸口。
褚绥只好亲自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淡淡道:行了。
不行!应芜崩溃道,不行!究竟怎么样您才能像以前一样疼我…
为师如何不疼你了?
您究竟为何厌我…应芜垂泪道,为何不抹去我这思慕之情,阿芜可以不恋慕您,您如此介怀,就该抹去…可师尊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就有错了。阿芜也知错了…您神通广大,就不能教教我该怎么做吗?以往徒儿学剑,一招一式都不敢怠慢,倘若出错,您也会悉心教导徒儿的,从未这么冷言冷语地对阿芜…
褚绥皱眉,俯身道:好了,为师心脉俱损,是以脾气大不如前,你心里不舒服,便自己去玩玩,待彼此心境好时再说,何必这般自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都忘了?
应芜低声道:师尊说您就是我的爹爹,阿芜的身体本就是您的…您也别骗我了,我这样,您一点也不心疼。
褚绥问她:究竟想如何?
这话一出口,应芜的心陡然坠落,她凄然道什么都不想。
应芜的伤口缓缓愈合,她抹着眼泪说:我打扰了师尊养伤,我过两日再回来,师尊有急事,唤我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