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怪不得师兄总说师尊偏心我,如今我也该让贤了。
他取下脖子上的宝珠,挂在了应芜脖子上,小孩捧着宝珠,晃悠悠地站稳,应芜天真道:好漂亮,但也好重!
送给师妹把玩。
应芜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块饴糖,举得高高的,给…给二师兄吃。二师兄好帅!
这是从哪学的讨巧话。他接过饴糖,笑道,有缘再会,小师妹。
褚绥扶着应芜的肩膀往外走,应芜抱着宝珠,恋恋不舍地跟二师兄挥手,他正打开饴糖放进嘴里,见二师兄笑了,应芜的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都乐开了花。
后来她才知道,这宝珠是二师兄母族的宝器,能通晓古今,甚至能预知片刻未来,应芜拿回去,给它做了个蚌壳,就当个夜明珠用了。
结果…二师兄也死了么?
应芜满眼含泪,睁开双眼,褚绥单撑着头,正闭目养神,应芜抹着眼泪,用手擦拭着他的脸颊,又给他打理衣物,褚绥睁开眼,应芜哽咽道:师尊…
褚绥道:哭什么?
我…我梦到了二师兄。应芜啜泣道,宝珠黯淡,是因为二师兄也…
褚绥想起那个爱笑的孩子,他微蹙眉头,用手捂着额头,仿佛在压抑某种痛苦的情绪。
褚绥道:止声。
应芜只好跪在地上,后退数步,不再发出一点动静。
褚绥望着她,久久地凝望。
应芜也不想哭,也不想这样脆弱,可她不过百年岁数,什么都没经历过,现在被无边的恐惧包裹,她只能用哭泣来宣泄。
师尊待她确实不似往昔了,以往她一旦落泪,师尊就会将她捧在手心,轻柔地哄着她,现在他却觉得她的哭声烦人。
应芜也觉得自己烦人,她给他叩首,后退几步,才站起身,从庭院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