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这样说,他们说你和许景是杀人犯,很可怕,让我不要接近你们,远离你们。
说着,徐善漫不经心地靠近安灵,抬手温柔细致地帮她把散乱贴在脸颊上的黑发别到耳侧,声音清润又平静:安灵,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再怎么落魄也要维持体面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像杀人犯,面目可憎又可怕。
轻笑着,附在她耳侧低语:晚上最好不要太早睡觉,如果睡着了的话很容易做噩梦的,万一尹冬出现在你的梦里怎么办,会觉得毛骨悚然吧。
说完,她缓缓退开身子,看着安灵,唇边勾起清浅的笑意,淡淡地笑了一下。
少女干净美好,可看在安灵眼里却比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还要可怕,她肌肤上甚至不可抑制的浮起鸡皮疙瘩,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克制不住地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嘴唇蠕动,失了魂般喃喃道:徐善你是恶魔。
你是恶魔!!!
闻言,徐善轻挑了挑眉,语气受伤:安灵,你这样说我,我会很伤心的,明明昨天你还夸我善良,你的心意怎么变得这样快。
她又抬手轻抚了抚安灵柔软的发丝,轻声道:以后你在德亚高的日子可能会变得很艰难,祝你好运啊,安灵。
说完,徐善轻笑了一下,而后抬手双臂交叠在胸前,慢吞吞地出了画室。
放学后
徐善坐着柳司机的车回了家,因为晚上要去理事长家中参加晚宴的缘故,所以今天柳司机开车的速度要比往日里快了不少,很早就到了别墅,比平日里徐善到达家的时间要提前了十多分钟。
她进到别墅里,发现徐母在楼下客厅坐着,已经换好了礼服打扮好了,穿了一身浅灰色缎面礼服,头发盘了起来,脖子和耳垂上戴了一套简单的珠宝,温柔典雅,既体现了对宴会的重视又不会喧宾夺主。
徐母见徐善回来,温声嘱咐:善儿回来了,快上楼去挑选一下礼服,造型师在楼上等你。
徐善将书包递给佣人,换好拖鞋,温顺地应了一声:好,母亲,我这就上去。
徐善趿拉着拖鞋,刚走到楼梯边上,徐母又轻声叫住她,徐善转过头:怎么了?母亲。
徐母:善儿,你挑选完礼服之后让佣人下来告诉我一声,你选的是什么颜色的礼服?
徐善不解:颜色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徐母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是你父亲吩咐的,他也没有格外嘱咐什么,应该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就安心挑选就好了,挑完让佣人下楼来告诉我一声,你挑选的礼服是什么颜色的。
徐善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父亲怕她同理事长夫人选择的礼裙撞了颜色,所以才特地嘱咐一声,温顺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母亲。
说完,踩上繁复的旋转楼梯,上了楼去更衣间挑选礼服。
造型师早早就在更衣室等候了,见徐善过来,微笑着同她打招呼:徐善小姐。
徐善礼貌地回以微笑。
造型师将厚重的红丝绒布拉开,里面摆放着的人形模特穿着不同款式的礼服,无一例外都很精致,造型师知道徐善喜欢华丽的东西,尤其是珍珠蕾丝钻石,所以每次她参加宴会时,为她准备的礼服也都或多或少地含有这些元素。
徐善最后挑了一条水蓝色的绑带礼裙,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佣人,声音温和:你下楼去告诉母亲一声我挑的礼服颜色。
佣人恭敬地颔首:是,小姐。
造型师不明白徐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她一会儿换完礼服做好发型下去,徐母总要看到的,为什么还特地让佣人下去告诉一声,可她毕竟只是个服务的,也不敢随意开口询问,为富人服务最重要的就是会察言观色,不要有太强的好奇心,她微笑着:小姐,先换礼裙吧,稍后我为您做妆发。
徐善嗯了一声。
佣人疾步从楼上下来,走到徐母身旁,恭敬地开口:夫人,小姐挑了一件水蓝色的礼裙。
徐母点点头,声音温和: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佣人刚离开,徐父便信步从楼上走下来,他已经换好了西装,深灰色的鱼骨纹西装,流畅的花纹穿在身上仿佛像是水在流淌一般,沉稳又有质感。
徐母见他下来,站起身,微笑地迎上去,仰头抬手帮徐父整理领带,笑着开口:善儿挑了一件水蓝色的礼裙。
闻言,徐父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善儿皮肤白,穿水蓝色最漂亮。
徐母不解,轻声询问徐父:为什么要确认这个?每次出席宴会从未见你过问善儿的着装。
徐父声音淡淡的,但隐约能听出愉悦,他垂眼看向徐母:不是我要确认,是崔室长打电话来问的。
闻言,徐母为徐父整理领带的动作一顿,惊讶地问:崔室长?元少爷身边的崔室长?
徐父没作声,只是笑着看向徐母,相当于默认,徐母心头一喜,崔室长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关心善儿穿的礼服颜色,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这是元少爷的意思?
徐父儒雅的眉眼间透出笑意:你说呢?
元少爷会关心善儿挑选的礼服是什么颜色,这极有可能证明今天元少爷想要搭配着善儿的礼服颜色来穿,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就算谈不上喜欢,也多少是有几分好感的,甚至毫不掩饰,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让崔室长打电话给徐父询问。
第38章 心思
徐母十分惊喜, 眉眼间都透露出愉悦:善儿什么时候和元少爷变得亲近了起来?这孩子竟然都没同我说。
徐父笑着,对徐善十分满意:我们善儿什么都做的很好,很优秀, 很少用我们操心, 我们让她同元少爷打好关系, 她也在用心做,眼下看来, 就算谈不上喜欢元少爷也确实是对善儿有几分好感的。
徐母也笑着附和:是啊,没有比我们善儿更懂事的孩子了。
他们聊天的功夫, 徐善拖着礼裙从楼上走下来,穿着通透的水蓝色绑带礼裙, 衬的皮肤更加雪白细腻,像海盐卷着新风, 清丽又温柔, 柔顺的黑色长卷发披散着, 薄薄的空气刘海衬得眉眼更加脆弱,娇嫩鲜活的惊心动魄。
徐善喊了徐父徐母一声:父亲母亲。
两人抬眼看过来, 徐父轻笑着夸赞:我们善儿今天真漂亮。
徐母温和笑着:我们善儿果然最适合水蓝色,真是难得的美人。
徐父难得甜言蜜语, 看向徐母:随你。
徐母脸颊边掠过一抹娇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