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看着徐善,他从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我要反抗,我不要继续生活在地狱里了,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没关系,可母亲不行!
曾经我一直觉得母亲懦弱,在我被父亲虐打的时候,她只会?捂着嘴哭,从来没有一次站在我面前保护过我,为我遮风挡雨,可唯一一次她跪在父亲面前,护住我,哭着哀求父亲不要再打我了,可我却懦弱的逃跑了,就是这?一次,我亲手把母亲推入了地狱,在此之前,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母亲。
徐善,你知道?吗?父亲每打母亲一次,我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场景,梦见我在母亲挨打的时候慌不择路地跑出别墅,那副懦弱又胆怯的模样?,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可笑。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指责母亲呢?
徐善微微侧头?,视线放远投向蔚蓝色的海面,起伏着波浪,卷挟着湿润清新的海风,她缓缓开口,声线温和,像是能?抚平人所有的伤痛:只要迈出那一步,反抗并不难,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
闻言,姜承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他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海蓝色的宝石项链,外面一圈镶嵌着花卉枝叶形状的钻石,在透亮的阳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线。
如果你想帮我的话,就收下这?条项链吧,父亲吩咐我务必让你收下,让我同?你交好,你收下的话就算是帮我了,最起码可以帮我和母亲躲过一次虐打,可以吗?
徐善看着姜承手中的项链,没怎么犹豫,伸手接过。
姜承眉眼?间拢着的阴郁褪去了一些,像是一直被阴霾笼罩着的天空微微放晴,露出原本清爽的眉目,扯出一抹笑,语气真?挚:谢谢你徐善。
徐善轻笑了一下:不用谢,从前我也?有错,以后好好相处吧。
姜承轻嗯了一声,视线瞥向船舱,询问?:要进去吗?
徐善摇头?: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吹吹风。
姜承看了一眼?海面,因为溺水有阴影,他看见漂亮的大海从不会?觉得开阔,只觉得有一种窒息感,他不想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同?徐善打了声招呼便抬步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徐善看着红丝绒盒', '盒')